第(3/3)页 章振礼指着她,冲安国公道:“这就是您的妻子!这就是您养出来的另一条狗!” “她真出息!她咬人,根本不管您有仇没仇,她就咬她想咬的!” “咬死了您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咬死了您其他、或许不像振贤那么废物的庶子,咬没了您最有用的嫡女,咬来了今时今日、一定要您全家完蛋的镇抚司!” “精彩,真是精彩!” 章振礼拍了拍手,嘲讽和愤怒根本无法控制。 “我辜负了您的栽培?您想拿我当替死鬼时,我就不欠您什么了。” “现在知道了父母之死的真相,那就是你们夫妻欠我的!” 安国公顾不上和章振礼说什么,他凸着眼睛瞪着老妻:“真是你?真是你! 我章家倒了血霉娶了你这么一个害人精! 我当初就不该心软,你们韩家倒的时候就不该保下你! 到头来你竟这么对我! 杀我儿子、杀我弟弟,毒妇!” 说着,安国公伸着双手要往安国公夫人的脖子上掐去。 元敬眼疾手快,在安国公夫人的尖叫声中,将安国公的双手反钳住,把人押回了椅子上。 安国公挣脱不得,只得在沈临毓敲击剑身的警告中作罢。 “看看,打开天窗说亮话还是有用处的,这不就直接了当了吗?好过黄泉路上再吵一架。”沈临毓显然对眼下的收获很满意。 寻常问讯,都会把人分开,以免互相补充串供。 今日反其道而行,只能说,这一家子彼此藏着掖着的太多了。 只要挖开了一道口子,哪怕是与巫蛊案浑然不相干的,但人一旦激动了,话赶话的,就什么都会冲口说出来了。 沈临毓琢磨着气到浑身快散架似的安国公,问:“国公爷说这些卷轴不是您放的?那您觉得是谁?谁能私下收拢章大人绝不可能出手的这些东西?” “我不知道!”安国公咬牙道,“这话不是该我来问王爷吗?那张字条,王爷最后跟到人了吗?” 沈临毓笑了起来:“您大方,我也投桃报李,那张字条去了城北泰兴坊。至于这些卷轴,看宅子的仆从说,他贪财,留着想转手。” 章振礼先道:“满口谎话!” 真有私卖的胆量,这么多年单独守那宅子,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。 再者,明知安国公府被围,为何不弃宅逃跑、反而留在那儿等着被镇抚司抓? 宅子里随便拿些值钱的摆件,揣兜里就能走,足够之后过上几十年日子了。 “我赞同章大人的意见,”沈临毓点头,道,“我使人查了查,那人明明有儿有女,但下落不明。 他以前只小赌,输得不多,偷库房里一两样不起眼的东西去卖,章大人眼力再好也发现不了。 但前不久,他突然赌大了,欠了一屁股的债,为了还债,可就要多卖些好东西了。” 章振礼的呼吸一滞。 他听懂了沈临毓的意思。 背后有人故意引诱了那仆从,还把人家儿女捏在手中做人质,为的就是拿到这些能称之为“证据”的卷轴。 只是…… “王爷真是好算计!”章振礼道,“明明知道另有一人,却先让我把矛头朝向伯父。” “话不能这么说,谁知道拿捏人质的是不是安国公呢?”沈临毓才不管他讽刺,“当然了,章大人确实要谢谢我,若没有先前那番铺垫,激化了章大人的情绪,又如何能知道令尊令堂被害的真相呢? 三十年了,除非真凶自己承认,否则章大人去哪里知道真相?” 章振礼被气笑了。 这算盘,打得比陆念那把都响亮! 沈临毓继续问:“泰兴坊,几位有没有新的想法?” 说着,他又看向安国公,道:“我是不依不饶了些,但那位阴险狡诈、落井下石,您甘心让他渔翁得利吗?” 三八妇女节快乐~~~ 以及,快了快了,这不已经是一嘴毛了嘛! —— 感谢书友20250227000401648的打赏。感谢书城书友诺亚_de的打赏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