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唔唔唔!” 阿薇冷眼看着,慢条斯理地道:“现在,我来回答你的问题。” “没错,我就是把你当傻子。” “把你耍得团团转,我没有得意,我只是愤怒你的所作所为。” “我没有笑得很大声,我的心是闷的,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。” “彭家人在你口中机关算尽,那我问你,玉竹姐弟呢?龚老先生呢?哪怕是彭家人,他们就该那样去死吗?” “为了让你在春闱上顺利,岑太保私下害了多少读书人?毁了多少人的路?” “若不是因为你,彭禄二十九年或许就能金榜题名,他也不用打彭芸的主意。” “你与其问镇抚司为什么会知道彭禄的事,不如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一个人。” “是岑氏告诉我的,在你祖父拖着她、等着她快些死的时候,他就该知道,岑氏不会不留后手。” “对了,还有岑琅,你该知道你在岑家有多少仇家。” “被一味偏心的你,差点被放弃的岑瞻,绞头发寻出路的岑琅,同是孙辈,天差地别。” “你们就是把别人看得太重了,毁人毁一家,但你们又把自家人看得太轻了,防东防西就是没防到自己人。” “你看,最了解你们岑家有多么肮脏、多么不堪的,还得是你们岑家人!” 岑睦呆住了。 这一刻,他连挣扎都忘了。 溪水的流淌声越来越响,等岑睦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被闻嬷嬷拖到了水边。 口中的帕子被抽走了,在岑睦叫出来时候,后脑勺吃力,他被硬生生地摁进了水里。 冷水拍面。 岑睦剧烈挣扎起来。 阿薇上前,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。 “我可以给你一刀子,但想来想去,还是叫你尝尝彭禄死前的滋味,”阿薇一字一字,平静的声音里是坚定的杀意,“畏罪潜逃、藐视皇恩、祸及全家,这就是你的罪名。 你今日,必死无疑!” 岑睦在水中嚎叫,回应他的是一连串的水泡。 按在后脑勺的力气很大,踩在背上的劲更足,他根本挣脱不了。 阿薇的声音传来,隔着水,像是一层雾,不甚清晰。 冰冷的溪水包裹了他的脑袋,恐惧让他失了神智,怕得涕泪纵横,但溶在水中,寻不到踪迹。 “你是不是很冷?” 恍惚间,岑睦听到阿薇这般问着。 三月里的溪水还透着凉,岑睦想点头,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。 “现在你知道,被推下元月浮着薄冰的河水里的彭禄,他冷不冷了吧?” “你也知道了,被你姨娘推下井水的玉竹,她冷不冷了吧?” “冷就对了。” “冷是你应得的。” 岑睦的意识涣散了。 挣扎后,他的黑发凌乱着,像是一团破草。 而冲刷着破草的溪水在晨曦下,波光粼粼,奔着向下。 闻嬷嬷探了探岑睦颈侧,确定再无气息了,冲阿薇点了点头。 阿薇挪开了脚。 两人有备而来,林子深处早就挖好了深坑。 闻嬷嬷收走了岑睦身上能显示身份的配饰,又去了他的外衣,和阿薇一道把人埋了。 半山腰的密林,岑睦想再见天日是不可能了。 阿薇回到了水边。 菜篮子里还有一只铁桶,她把那些衣物放进去,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。 午后,回到定西侯府的阿薇提着一篮新鲜的野菜,清洗干净,焯水凉拌。 混着香油的野菜爽口,陆念爱尝这口鲜,配着白粥,颇为舒坦。 吃完了,她躺在长摇椅上,轻哼着调子。 手掌拂过摇椅的扶手,陆念想着,快了、快了,母亲的仇能彻彻底底地报了。 另一厢。 岑太保刚知道岑睦不在府里。 “使人去找!”他催促着。 太保夫人重新把佛珠串了起来,温声道:“老太爷莫要着急。 这些时日,府里沉闷,各个心里都憋着了。 我看他就是出去散散心,事情因他而起,他最不痛快也是人之常情。 圣上只是让老太爷你闭门思过,没有说府里人不许出门,阿睦又不是小孩子,知道眼下轻重,散心不会散出事来。 不用着急找,我看,夜深了就回来了。” 岑太保扶着眉心,直觉告诉他,可能不会那么简单。 果不其然,天黑了不见人,夜深了也一样,甚至翌日天亮都没有岑睦的踪影。 阿薇:前菜!—— 五千的章,含书友风雨烟波如浩渺的五千币打赏加更。再过几天29号开始月票双倍,大家再存存~~~—— 推书推书。 冬天的柳叶新书《惊山月》: 京城近来的新鲜事:永清伯府自幼走丢的六姑娘找回来了。不少人想瞧瞧这个乡野来的丫头是如何上不了台面,没想到秋六姑娘竟是位香道高手,成了许多追求风雅之人的座上宾。 国之将亡,必有妖孽,秋蘅心道:比起制香,我更擅长除妖。 —— 感谢书友20241129074355940的打赏。 感谢书城书友华梨子、诺亚_de的打赏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