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韩都统饮尽杯中的酒,叹道:“殿下的遭遇,末将知道,末将只恨自己位卑,不能为殿下排忧解难。” “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表兄,从前我虽多次向父皇进言,让父皇擢升表兄,可是表兄你也知道,朝堂上的事,父皇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江叡无奈地说,“表兄至今还是个禁卫都统,真是太委屈表兄了。” “殿下哪里话,末将能当上禁卫都统,已是受了殿下和先皇后的照拂,末将感激不尽。” 江叡端起酒杯站起来,在殿中走了走,黯然道:“你是我的亲表兄,这宫里除了父皇和表兄你,我再也找不出一个亲人。”说完便一口饮尽杯中的酒。 江叡的话说得愁苦又煽情,韩都统也情深义重地唤了声:“殿下。” “我若是个有实权的太子,一定对表兄委以重任,就像我皇爷爷当年器重魏国公一样,可我皇爷爷忽略了一点,魏国公与他并非亲族,能向着我们江家吗?”江叡看着韩都统,一本正经地道,“可表兄你不一样,先前所有人都敢忤逆我,唯有表兄手下的禁卫肯听我的,这些表弟都记在心里,只可惜,我现在身不由己,无法报答表兄。” 韩都统忙宽慰他道:“殿下别灰心,待陛下醒来,局面定能有所逆转。” “说真的,等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子,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表兄加官进爵!”江叡先前连饮了数杯酒,眼中似带了醉意,话也变得无所顾忌,铿锵有力地道,“什么任人唯贤,魏国公不就是个贤臣?结果呢?依本太子看,任人就该唯亲!” 大殿后侧立着一扇木屏风,梅萧仁就站在屏风后面,听江叡与韩都统攀谈。刚才她只大致教过江叡该怎么说,没想到他领悟得还挺快。 禁卫人虽不多,但他们掌管着宫禁,对身处皇城的江叡而言是股极为重要的势力。 这个韩都统是江叡的表兄不假,可是江叡的生母走得早,连皇后都是陛下登基后追封的,所以外戚韩氏族人没沾到过先皇后的光,江叡和外祖家也没什么来往,亲戚之间的情谊十分淡漠。 若要将韩都统收为己用,再怎么谈感情都是虚的,唯有许他名利荣华来得最实诚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