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原州自从干旱以来,从前肥沃的泥土都被风吹日晒成沙,抓在手里轻轻一捏就簌簌落下,或是随风飘散成尘。 故而望月看见井底那些沙土时,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只以为是土壤太过干燥,粉化成沙了,才会是那种样子。 现在细细一想,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。 “望公子曾路过涘县,应当见过已然干涸的大衍江河道,江水减少后,江底沉积多年的淤泥也会显露出来,淤泥干透之后会板结龟裂,经过风吹日晒多年才会变成沙土,何况是百尺之深、无风无浪的井底呢?所以在下认为,这口井中的土,是有人从外头挖来,故意填进去的。” 望月道:“原州现在滴水如金,更何况是一口有水的井,填井岂不是损人不利己的事?” 谢子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,他也想不通,在水源如此稀缺的原州填上一口有水的井,填井之人究竟是怎么想的? 而且填井都是得一路填到井口,或是用石头将井口盖住,免得有人失足跌落井中,闹出人命。望月下过井,她记得这口井不仅没封,还只填到井水水位线向上半人高的高度,土下有许多大块的碎石,现在的井水都是从碎石下面渗上来的。 “谢公子,我和文南刚到这个客栈时,里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,但是整个客栈里除了金银财宝之外的所有东西都在。客栈里的人若是逃难的话,也不会把井填了,只带金钱就去逃难吧。” 填了井就等于断了后路,这一走,便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回头了。 当时客栈里肯定发生了什么,才会让这些人如此决绝。 但他们几个,肯定是没办法知道了。 谢子潺思索许久,也是什么结论都没得出来。 此时文南在屋里面叫他们去吃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