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是这样看起来,就是从井里探出来的黑乎乎的、奇形怪状的人头。 “搭把手,文南,帮我把锹先拿走。” 听见望月的声音,文南才放下心,走上前去握住湿漉漉的铁锹头,准备把棍子从望月腰间抽出来。 一摸锹头都是湿漉漉的,文南就知道,望月这身衣服是没法穿了。 文南一下还没拿起来,因为沾了水的铁器表面更滑,根本握不住,也不知道望月双手都滴水的时候是怎么顺着井壁爬上来的。 她从井里往外爬,就像传说中长手长脚还长毛的水猴子,有些瘆人。 “呼——”望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结果忘记自己袖子湿得能拧出水,结果额头上的水更多了,晚间的冷风一吹,明显清凉了许多。 文南把铁锹放在一边,揪着望月从头到脚摸了一遍。 “都湿透了,这衣服不能穿了,赶紧去大厅里换一身吧,再烤烤火,回头着凉生病就不好了。” “好好好,我这就去。” 望月知道这时候得顺着文南来,不然她会一直唠叨到明天天亮。 客栈柜台里就有火折子,文南举着火折子去柴房抱了捆柴,回来时看见望月刚把湿衣服脱完。 男子的里衣裹着女子的胸腰和双腿,显得她更加纤瘦,真难想象这样细胳膊细腿的女子,能啃哧啃哧在垂直的水井里爬上爬下。 “对了,我干衣服好像没拿。” 望月拢着胸衣,转身对文南说。 “我这脑子,”文南一拍脑袋,“装衣服的行李还在外头马背上呢,我去拿。” “诶,你别去。”望月一把拉住她。 “天黑了,你出去不安全,我去拿,你把火生起来去。” “可你身上就一件衣服,多冷啊。” “没事儿,我身子比你想象地抗冻得多。” 她又不是生在大院闺阁里的娇弱凡人女子,当然抗冻了。 望月举着火折子,迈着大步往外面马厩走,刚出门就被冷风吹得“嘶——”了一声。 原州的深秋好像是比京城冷,刚才浑身是汗没感觉出来,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衣,根本挡不住外面的寒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