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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凛一靠近路千凝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：“你喝酒了？”

    “就一点点鸡尾酒你也能闻出来？”路千凝千想万想，都没想到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讨论喝酒问题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司凛倒是诚实。

    “找我做什么？”路千凝先走了几步。

    司凛慢慢地跟在她身后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找她做什么：“谢谢你的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，我是帮我爸。”手头上苏氏的股份简直是定时炸弹，路千凝也想和苏家撇清关系，最好丝毫不留痕的那种。

    司凛抿紧了薄唇。

    “你约我时我就说了没空，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参加什么宴会？”路千凝稍稍回头，说完了又继续直视前方。

    “问人。”

    路千凝心下了然，司凛所谓的问人，应该是找人查她了吧。以他的性格会开口问人？还是算了吧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喜欢宴会，下次我可以陪你去。”司凛突然说。

    “谁说喜欢宴会……”路千凝停下脚步，转过身去。

    司凛又移开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司凛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你陪我去宴会？你是我的谁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冯蓟能去，为什么我不能？”

    路千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这是吃醋了吗？他为什么吃醋？凭什么吃醋？是他不要她的好吗？

    “冯蓟是我爸的助理。”路千凝的意思是，他是代表她爸去参加的，同时也是解释了冯蓟的身份。

    司凛沉默着。他还会不知道冯蓟是谁？差点连冯蓟老家今年的稻谷长了多少斤都清楚了。

    路千凝后退着走，一路盯着他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去想，司凛会不会说出让她聘请他做助理之类的话？

    “司凛，你有你自己的目标，你别想不开。”路千凝发现自己现在非常了解这个人。

    “目标完成以后，我不知道我还剩什么？”司凛悠悠地说。

    路千凝脚下顿了顿：“什么叫你还剩什么？你不是还有很多很多的人脉，很多很多的财富吗？估计也有很多人需要你吧。”

    忽如其来的，路千凝一阵心慌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？

    人行道上的砖块凸起了一点，路千凝还在后退着，脚后跟卡到凸起的砖块，整个人就要往后倒去。

    司凛迅速上前半步，伸手接住了她。

    两人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还是司凛先反应过来，扶好路千凝之后，慢慢松开了她。

    路千凝转身把砖块踩平了，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工作，累吗？”身后传来司凛的声音。

    路千凝还是有些惊诧的，司凛今天是怎么了，很明显，一直在努力主动找话题。

    路千凝没有回头，背对着司凛站住：“你到底有什么想跟我说的？”

    司凛心想：很多，但都是不能告诉你的话。

    路千凝没有听到司凛的回应，叹了口气：“晚了，我们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听到路千凝这句话，司凛有一瞬的错觉，路千凝是要和他一起回去租住的房子。

    路千凝拿出手机打车。

    司凛想起张凌然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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