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哎呀…这人真轻佻……” “你看他眉眼,生的倒是好看……” “嗯,肌肤比雪还白,要是能摸一把……” “你比他还轻佻呢,真不知羞!” 门内莺莺燕燕叽叽喳喳,倒也有几分野趣。 奈何云笈也算是见过仙子(指石矶娘娘)、神女(指敖离)的人了,胭脂俗粉,根本入不得眼,单纯是想掩盖身份,故作浪荡之举罢了。 门内那些个门僮、仆役见状,心中气急,一个个恨不得上去踹那方士几脚,却又知晓其人多半身怀异术,没人敢上前。 “你们都围在门口,不用做事的吗?” 袁福通步履缓而稳,声音并不高亢,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。 这些个下人听见那道熟悉声线,一时噤若寒蝉,也不施礼,便做鸟兽状惊散,各干各的差事去了。 碧云依旧躺在门前,单手攥葫芦举起,张大嘴,倒了老半天,没倒出一滴酒水。 袁福通走到门前,一眼就看出那醉酒方士的不凡之处。 极北苦寒之地,冰雪刺骨,便是刚开始修行的炼气士,也要时常运功才能能御寒。 这方士穿了件单薄衣衫,胸膛露了小半,手腕、脚踝经受寒风,却无半点青紫,要说无有道术,傻子都不信。 “先生来袁某府前,可是遇到什么难处?” 袁福通也不戳破,顺手摘下大氅,俯身要披。 碧云抓着葫芦,翻了个身,靠在门墩上,懒洋洋地抬起头。 “我葫芦里的酒快喝完了,听说侯府阔绰,前来打个秋风。 你府上那些仆看我拦在门外…一次又一次来赶…甚是烦人,早些给我酒水,不我早就走了。” 碧云醉眼惺忪,衣衫甚是凌乱,身前一大块更是被酒水浸湿,过了许久,竟没被寒风冻住。 “这却是袁某御下不力,惊扰先生,实在失礼…来人…将库中美酒全搬出来。” 袁福通侧过头,轻声吩咐。 “唯。” 亲兵颔首抱拳,挥了挥手,叫上同僚一起,转身小跑着往库房奔去。 不消一刻,侯府正院便摆满了大大小小种类不一的酒坛,香气扑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