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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人听到脚步声后转首望向他所在的方向，被走廊灯光映照着的镜片下的目光竟显得有些晦暗，让人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顾城则墨眸轻敛，下颚微抬，淡淡的开口，“叶衍？”

    尾音一落，那人身形一动，白衣晕上了些许灯光的昏黄，缓缓朝他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晚上好，顾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叶先生闲情逸致，这么晚在这儿，有什么事吗？”顾城则并没有继续往前走，而是站在原地打量着他，眼底无波。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叶衍轻笑一声，提脚向前，朝他迈近，“闲情逸致倒也比不得顾先生你夜送佳人，风雅至极。”

    在整个偌大的京都城中，能用平时使人如沐春风的语气和最斯文的词语，说出与温和神情最不相符的讽刺话语的，这叶衍也算得上是头一位了。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。”对此，顾城则略一颔首，理所当然的点头应是。

    毫不相让，反唇相讥。

    叶衍眸色深了深，面色不变，“我有一个问题，不知道顾先生能否为我解答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问题？”顾城则回视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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