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祝少卿见傅骊骆有客来访,倒也不好再逗留,搁了茶盅,只悻悻起身,笑着告辞道:“叨扰了古大小姐好些时辰了,如今时候也不早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等古大小姐下次得了空,也去我魏国公府转转,权当解闷消遣日子罢了。” 对于祝少卿的客道话,傅骊骆亦笑着应是。 寒暄了又从东面的石廊门送了她出去。 正值盛暑,庭院高树上,夏禅发出的嘶鸣扰的人心里烦闷,傅骊骆打小道穿石廊过逸风阁来,外头日头太盛,她早已被晒的俏脸发红,此刻头晕目眩的厉害。 茹茗拿香百草簪花的团扇替傅骊骆遮阳,不悦的嘟囔道:“小姐肌肤娇嫩,哪经得起这般暴晒!依奴婢看,那祝二小姐也忒没眼力见,小姐都那般说了,她还硬是拉着小姐在那日头底下说了好些话,要奴婢说,小姐下次莫要理会她便是!” “好了,快去打些凉水来替我敷面。”傅骊骆对着茹茗摆手,自己撩了流苏卷帘入室,那祝少卿左不过是看自己拒了她的提议,所以心生不悦,故在那日头底下与她多说了几句细细琐琐的污糟事儿。 暗暗想来,傅骊骆便觉得好笑。 只在心里警示自己,往后少与那祝少卿来往就是。 “沈姐姐来了,妹妹来迟了。”朝正在同婢子们顽笑的沈浣碧看了一眼,傅骊骆浅笑盈盈的上前.... “兮儿妹妹。”沈浣碧笑着去拉傅骊骆的纱袖,又接过秋棠递上来的碧水色团扇对着自己的面颊猛扇了几下,渡了好几口清茶,沈浣碧才顺着气道:“刚从龙虎湾的梅花街过来,听到有人说起大内之事,说是东宫的太子妃诞下了一个死婴,东宫的林良娣见了惊吓过度,疯魔迷怔之间掉在水井里暴毙了。也不知是真是假!” 庭中几株香桃树硕果累累,层层叠叠间,风一吹,树影斑驳的来回颤动,随着“啪嗒”一声响动,几枚鲜嫩欲滴的水桃从高湛的枝桠上掉了下来,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摔了个稀烂。 透过水青色的窗棂子,傅骊骆眯眼去瞧,清润的眸底越发的深邃起来。 好不容易开花结果了,最后竟摔的粉碎。 想来也是可惜可叹! 就好比人一样,登高必跌重。 那太子夫妇届时从高位上摔下来,是否也能摔成一团烂泥? 见傅骊骆神色游离,沈浣碧抬手去捏她粉嫩的香腮,笑道:“兮儿妹妹这是怎么了?满心满眼去看庭院的景致,倒不耐烦听姐姐说话么?” “姐姐说的话,我且听着呢!”傅骊骆笑着回神,拉沈浣碧去里室,让其在圆几上坐好,方伸手从紫檀木匣子里拿篦子替沈浣碧篦发,垂眸嘱咐道:“关于太子妃诞下死胎,以及林仙莹暴亡一事,姐姐在这说说也就罢了!切莫在外头说去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