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- 一夜浅眠,翌日一大早,傅骊骆便命秋棠为她梳妆起来。 经过昨晚一事,今儿终究是不平静的。 “纳兰公子说几时出发?”傅骊骆随手取下秋棠为她簪上的云翠玳瑁东珠骨簪,从锦盒里捡起一根梨花白的玉簪递给秋棠,“治疗头疼脑热的药剂给他备上几副,还有采买的行头也切莫忘了。” 纳兰齐岳处境艰难,身世又凄凉,她能帮得上的总会想方设法的去帮他。 秋棠从匣子里取出一个雪绒花替傅骊骆别在青丝,又俯身打趣笑嘻嘻道:“小姐对纳兰公子仁义,又生的这副顶好的容貌,怕是纳兰公子临时变卦,舍不得走也是有的。” 听秋棠如此说嘴,傅骊骆不觉心下生恼,抬手去拧秋棠的胳膊,兜着脸儿,冷言轻斥去骂:“蒙了油的蹄子,几时学了茹茗这般滑舌起来了?” 秋棠咂了咂舌,忙的端着水盆出去。 话说秋棠前脚刚走,这厢李嬷嬷神色慌张的从雀门拨帘进来,后头跟着面色发白的蔓萝。 “大小姐,不好了,安南王府来人了。”蔓萝把红玉穗子的流苏卷帘门拨的叮咚作响,她不过是按着小姐的吩咐去给住在容芷苑的三小姐送汤药,不想却半路遇到疾步前来的李嬷嬷,李嬷嬷一五一十的告诉她,安南王府的世子爷带了一大帮小厮闹进了府上,此刻正在花厅叫嚣着要大小姐还人呢! “这么快就来了么?” 傅骊骆身子一僵,素手搁了书卷,扬唇轻声道:“你去跟纳兰公子说一声,让他从北边的大门出去,我这厢有事就不去送他了。” 说罢,傅骊骆闪身下榻,拨帘跨了出去.... 淡然自若的模样让跟在身后的李嬷嬷安然了不少。 庭院里阳光和煦,金色的阳光透过小径旁的树冠,在傅骊骆精致的面庞上镀上一层斑驳的光影,微风一荡,光影随风摇曳,映的清绝少女长睫飘渺,衣裾翻飞间,让人莫名的心生平静。 不大一会儿主仆两人便来到了花厅,从信手游廊后的碧石墩子处斜眼去看,只见墨衣官袍的世子宇文景焱,正神色自若的坐在高位吃茶。 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嚣张气焰。 压下心底翻滚着的重重厌烦情绪,傅骊骆淡然踱步过去... “不知临安世子莅临寒舍是有何要事?”傅骊骆甩袖从四角帷幕后行了出来,定定的看着宇文景焱,眉眼弯弯,玉润的唇角如平日一样微微翘起,语气虽不急不徐,但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如一泓寒潭,眼神冰冷而锐利。 如果说宇文景逸是头豺狼,那这宇文景焱就是头虎豹。 总之他们兄弟俩是一丘之貉,坏事做尽了。 傅骊骆对他们早已恨毒了去。 恨不能扒他们的皮,抽他们的筋。 蓦然相见,她自是没有好态度对他。 听着傅骊骆冷淡的言语,宇文景焱倒也不急躁,只倏然近身了好几步,眯眼盯着傅骊骆玉釉般的小颜,只见端坐在鎏金玫瑰宫椅上的少女肌肤胜雪,细嫩的仿若吹弹可破,眉目如画,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空谷幽兰,虽清冷至极,但却美丽的惊人。 宇文景焱动了动喉结,有一刹那的失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