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谁知这一听,他就痴迷不已。 听到他出言关切自己的病情,傅骊骆便有礼回道:“前几日偶感风寒,亦不是什么大病,休养了数日,近来倒也大好了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纳兰齐岳笑着点头,伸手去捧身旁香案上的茶碗,轻抿了一口。 她既说是风寒,那便是风寒吧!他亦不好说破,总归闺房中的女子都是要颜面的,况她又生的这样一副令男子趋之若鹜的好容色,心性儿高也是有的。 她是怎么病倒的,他早已听说了,院中的婢子们不经意一说,他亦无意间一听,就豁然明了于心,那窦大将军他是见过的,不论是容色还是气质,都与眼前的女子甚是相配。 隐下一个苦涩的笑意,纳兰齐岳只觉得心生烦闷。 半晌,朝她玉色的小颜看了几眼,他又笑道:“古兮小姐刚弹的那首曲子是不是《凤驹台》?” “正是。” “我倒是献丑了!此曲听闻原是南缨国的一位贵人所作,后由南缨国第一才女之美誉的清河郡主纳兰芙棠所传扬,据传,她当日在十巳台上奏此曲,更是引的百鸟争鸣,百花齐放,想来是何等的高妙!可惜我无缘一听。”傅骊骆凝眉浅笑道,顿了顿,又抬起下颚:“纳兰公子贵为南缨国的皇子,纳兰芙棠是清河郡主,难不成你们是同族?” 话一出口,傅骊骆方觉得甚是不妥! 毕竟纳兰齐岳身世境遇凄惨,自己这么直白的询问起他的私事,会不会让他心里不太受用? “纳兰芙棠是南缨北渠王纳兰濯的独女,亦是我的堂妹。” 傅骊骆还未搁了心思,便听见一声低闷之语,惊诧之余,傅骊骆螓首去看对坐上的纳兰齐岳,正欲开口,又听见他道:“能让百鸟争鸣,百花齐放的倒不是她纳兰芙棠的琴技有多高超,而是因为那十巳台上的满园子花卉,都被人做了手脚。”睨了眼傅骊骆惊诧的面色,他不觉又冷声道:“《凤驹台》是宫中的一位不受宠的才人所作,亦是她的绝作!” 说罢纳兰齐岳不禁红了眼眶,捧着茶盏的修长指尖也微微颤抖起来。 《凤驹台》以凤驹台,这个驹原本不是马驹的驹,是拘禁的拘,相思入骨,美人如凤,赤墨为台,可惜,原本那样艳绝的女子被生生绞杀在了那高寒清冷的青云台。 临死了了,都见不到那相思入骨的男子,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,她是卑贱下作的异族之女,从她被斩杀之日起,就被冠以“淫.贱.浪.荡妖姬”之名,是为了权力不惜引诱北渠王的贱婢,她永生永世的被钉在耻辱柱上,翻不得身。 被传成这样不堪的女子,是他纳兰齐岳的母妃,亦是南缨国最下贱的妖姬费玉寒。 原名西卓玉寒。 是南缨国国君纳兰擎天用三座城池换来的贱婢歌姬。 藏在衣袖中的手被攥成拳,纳兰齐岳猩红的眸底好似下一秒就要喷出血雾来.... 傅骊骆看着先前还温润儒雅的男子,此刻却满脸哀戚的模样,心下亦是一惊。 沉吟了一二,她也便了然了几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