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蔓萝姐姐,快把这碗补气养神的汤药,服侍小姐喝下吧!”婢子知叶苦着一张脸,把一碗熏鼻的深绛色汤碗递给蔓萝,扶手撑腮,扶着床沿而坐,朝神思衰弱的自家小姐看了一眼,她又掩面低泣起来。 谢芊芊抬指去抹眼角汹涌而出的泪珠子,伸手去拉跪在榻旁的秋棠和知叶,闷声低语道:“你们小姐是个命大的,她会没事的,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!”谢芊芊嘴上虽说着宽慰众人的话,其实早已心乱如麻。 今儿晌午胡大夫刚跟她说过,榻上的少女患有极其罕见的血殇之症,这是一种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,由于体内正气不足导致的气亏血虚,平时若好生保养,不要忧色过重倒也无妨,最怕的就是气结于心,郁气凝结。 可话虽如此,但她刚失了心中挚爱,哪能看的开去! 扬了扬唇,谢芊芊连一句宽慰的话也说不出来..... 她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意,想当初,她作为梅刹门的门主,不得不听命于那宇文景逸,三番五次的去截杀窦骁扬,却又无一例外的被他反杀个措手不及,那时的她,恨毒了骁勇善战的窦骁扬,她发誓势必要亲自取他性命,没想到那战神般的男子,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去世了。 谢芊芊感叹世事无常。 敛了敛眸,她伸手去握榻上女子冰凉的手心,“冷不丁的那窦将军去了,兮儿妹妹自是不能接受,可伤心归伤心,妹妹你自己的身子也要保重呀!”抬手接过蔓萝手里的汤碗,谢芊芊捏着白玉骨瓷汤勺喂她,轻声道:“妹妹,好生把这碗药喝了吧!窦将军在天之灵,必是不愿意看到妹妹这般难过!” “真是好狠的心!” “怎么能就这样独自去了!怎么能够!”干裂惨白的唇微启,傅骊骆垂眸凝泪,满头的青丝略显凌乱的披散在细肩上,细指紧紧揪着覆在双膝上的云锦被,恨不能大力揉碎了去。 似是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抽干,傅骊骆抬起空洞无神的眼眸,闪了几闪,便又歪倒在蔓萝的臂弯。 蔓萝双手一哆嗦,小声的急急在她耳边叫唤:“小姐,小姐....” 丝丝冷风从隔扇旁的窗棂子拂进来,卷起榻上少女鬓间的青丝来回摇荡,半晌,她睁眸去看梨木香几上的如豆烛光,眼波随着那光影里折射出的一张俊颜幽幽跳动,伸出雪臂她喃喃轻喊出声:“你终是舍不得走么?” 众人循着她伸手的地方去看,皆心下凛然起来。 那里除了一排黄蜡烛台,并未其他。 - 而远在八百公里外的北洲腹地,坐在白驹上的俊朗男子意气风发,他身着黄金铠甲,手持一柄弯月长剑,身姿挺拔如苍松,气势刚健似骄阳,剑眉下一双黑眸璀璨如寒星,不屑的朝对面缓缓行进的敌军看了一眼,他高声大喝道:“杀....” “杀...”后面跟着的队伍训练有素,忙整齐划一的附和起来,铿锵有力的声音震耳欲聋,气贯长虹的士气一发不可收拾,英勇善战的将士们手持长戟和大刀,毫不畏惧的跟着行在最前面的白驹和黑马列队徐徐迈进。 “众将士听令!窦大将军说了,谁要是拿下敌军元帅西卓鲁玛的首级,将重重有赏!骑在黑色骏马上的槿同高声大喊,脚下猛的一蹬,挥舞着掌心的长戟就朝前奔去...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