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想来往常还真是看错他了。 青娥见宇文景逸过来,又想着顾枚原是他属下,宇文景逸又身居高位,定能想办法把豆蔻雪木槿寻到手,垂下眼睫,青娥便弓腰行礼:“太子殿下,求求您想办法救救顾侍卫吧!”话毕又把刚才洪太医和轩辕优的话转述给宇文景逸听。 宇文景逸沉眉垂腮,接过青娥递上的茶,轻抿了口,方淡淡道:“听闻,往昔的信阳王府中奇草成畦,府上栽种培植的花花草草竟有上百种,据说宫里的药师太医们要是缺了那门子药草,最先想到的就是去信阳王府求药....” 听到宇文景逸猛然提起信阳王,一旁的洪太医早已骇的面色发白,颤抖着胡须勾腰垂在犄角,连眼皮子也不敢抬。 信阳王府上下早在二十八年前就被满门抄斩,是以谋乱的罪名被诛杀,一时间显赫至极的信阳王府山崩瓦解,奢靡精巧的王府大院也被北皇宇文凌雍转赠给了有功之臣,以示皇恩浩荡。 但给了哪家高门显贵,洪太医亦不知晓! 青娥是养在深闺的贵女,她更是听都没听说过,拿起白瓷茶壶亲手给宇文景逸添了滚茶,搁了茶壶,便双膝跪地,换了个亲厚的称呼:“还请太子哥哥快些派人去信阳王府寻那草药!要是迟了,恐怕顾侍卫的小腿就保不住了!” 这青娥心底虽厌烦宇文氏兄弟俩,她怪他们把她作为棋子拿捏,怪他们束缚了她的自己,把她当金丝雀一般的养在后宅闺房,但此刻,她不得不求宇文景逸帮忙。 她害怕顾枚因她丢了性命,或是变成残废! 那样她的罪过就大了。 她不想欠他。 “先时的信阳王府不就是如今的大冢宰府么?”身着黑色锦袍,气息阴冷的宇文景焱拨帘进来,朝高座上的宇文景逸微微颔首,又去看榻上死气沉沉,气若游丝的侍卫顾枚,言语中透着几分不屑和轻松:“看样子顾侍卫这是病入膏肓了,估计再好的圣药也救不回了,再说了,听闻那信阳王府的草园当年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,如今都二十多年过去了,上哪去寻那草药?依臣弟愚见,王兄还是不要费心了,况且那古钱的秉性,王兄又不是不知道,他最是迂腐顽固的,况因上次他女儿的事情,他还参了王兄一本,不给王兄您留丝毫的颜面,这般泯顽不灵的老顽固,王兄何须求他!区区一个侍卫,舍弃了便是!臣弟再给王兄挑几个得力的....” “你住嘴!” 宇文景逸握拳垂在身旁的檀木案上,脸面讪红的,对着幸灾乐祸的宇文景焱斥骂起来:“你还有脸过来?说到底不是你自作主张的把人扔进古萦院去引那些畜生,青娥和顾侍卫怎么会受伤?你看看你,成日游手好闲,好好的安南王府被你打理成了什么样!你真是...”宇文景逸看着面色黑青的宇文景焱,又朝他边上大着肚子的轩辕优瞥了一眼,拢了凌厉的眉眼,只捧着茶盅吃茶,不再往下说。 纵使顾枚被青娥迷了心窍,这说到底也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,宇文景逸虽不开心,但也犯不着因此事便就舍弃了顾枚,他派给顾枚追踪的大事,才刚有点眉目,现在他人却口不能言身不能行,思及此,宇文景逸便甚是上火,恨不能一巴掌劈死始作俑者的宇文景焱。 顿在卷帘门边上的轩辕优,抬眸看了看宇文景焱青色的额角,又斜眼瞧了瞧气势凌人的太子宇文景逸,咽了口唾沫,便小心翼翼的上前,扣了扣大腹便便的身姿轻声道:“禀太子殿下!臣妇与大冢宰府的古大小姐倒有过一面之缘,说起来她还是臣妇大伯母认下的干女儿,既然太子殿下和世子爷不便前去,臣妇倒愿意替两位效劳!” 轩辕优虽是庶出的女儿,但看着倒也有大家闺秀的娴雅,一席话说的很是深明大义,这让高座上的宇文景逸很是满意,如今他既想救人,又不好出面,正愁没个合适的人选,不成想这轩辕优倒是个聪慧的。 只是她刚刚说什么,那古兮竟认了永定侯府的主母为干娘!真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,宇文景逸本还想着另寻机会将她除之为后快,不想她又攀上了这么根高枝儿! 永定侯府那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,是二品大员的大冢宰不能比肩的大贵,况且永定侯府又有老太君在,她说的话就是圣上也要给几分情面,现在看来,要想除掉那古兮,竟难上加难了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