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傅骊骆摸了摸古墨画红扑扑的小脸,便笑着道谢。 垂眸去瞧,大又红的樱桃好似珍珠玛瑙般晶莹剔透,看着就惹人食欲大开。 拢了素手,傅骊骆悄然踱到檀木四角帷幔下的宫椅上坐下,一旁的陈氏浅笑着把碟子里洗好的果子递了过来。 傅骊骆浅笑着颔首致意。 望了望众人,古钱轻咳几声便笑道:“今儿把大家聚在一起,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...”带翡翠扳指的手指微顿,古钱抬头瞧了眼依偎在梅老夫人身侧的古云画,捋了半百的胡须沉声道:“东阳王应允了圣上,答应下月便可迎云画入王府。” “什么?”一直静默垂首的古心月不禁抬眸轻喊,捏着素帕的掌心略抖,芙蓉面上尽是不可思议:“父亲,二姐姐要嫁进东阳王府?”睨了眼眉目清浅的傅骊骆,古心月又讪笑道:“女儿没别的意思!女儿只是在想,这大姐还未婚配,怎的就轮到了二姐姐?” 靠在梅老夫人身旁,一袭水粉色宫裙的古云画早已气的杏眸怒睁,扣了扣腕,便面色不悦的站了起来:“我这还未嫁进王府呢!心月妹妹倒先吃起醋来了!难不成是见不得姐姐我过的好?”古云画边说边扯着银狐毛的颈袖往颈子上去盖,好似那处有见不得人的东西。 话说自杨素琴去世后,古云画便一直窝在寒冰楼养病,一次都不曾出来见人,这会子映着雕花插屏上立着的宫灯,傅骊骆抬眸去瞧,倒发现她比先前丰腴了不少,桃面柳眉,樱桃小口,端的是副美人胚子! 只那右眼角侧鬓的位置蜿蜿蜒蜒一道食指长的浅色疤痕,细细瞧去,多少有些触目惊心!顺着她白皙的下颚再朝里探,便见几处肉粉色的红痕遍布其上,样子竟比她右眼角的那处浅疤还要骇人百倍。 心想着,傅骊骆忽而觉得有些愧疚。 要不是那盏茶水,古云画亦不会变成这个样子。 但转头一想,这古云画作恶多端,心狠手辣,成了这副模样也是她自找的。 傅骊骆抿了口清茶,还未定神,便又听见一声: “二姐姐说哪的话!妹妹为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古心月螓首浅笑,素绢掩唇又笑开了去:“二姐姐如今这副模样能嫁进那高门贵胄的王府,妹妹真是打心眼里为姐姐开心,说到底还是父亲大人疼爱姐姐,一心为姐姐谋了这么好的前程,妹妹我好生羡慕呢!” 古心月一席话,说的众人皆是面色变了又变。 唯独傅骊骆一人玉面浅淡。 “你...”古云画颤了颤发白的唇,拉着梅老夫人的手旋即落泪道:“老祖母,画儿这个样子很丑么?为何妹妹这般说我?”埋首扑进梅老夫人怀里,古云画哭的好不伤心。 “心月丫头,不许这么说你二姐姐!” 梅老夫人恼怒的撇了眼一脸得意的古心月,又颦眉望向脸面黑沉的古钱:“云画丫头与东阳王的婚事不会有纰漏吧?听说东阳王府的嫡王妃很是厉害,云画嫁进去不会受欺负吧?” 念着杨素琴是为她上香祈愿才葬身山崖,所以梅老夫人心底对她们母女总归有些歉疚,如今听古钱说起古云画的婚事,她心里多少有些忐忑,生怕一个不实,便害了古云画一辈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