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月牙白素锦衫穿在他身上,竟衬的他如玉般的人品,往昔他总爱穿深色的衣袍,整个人显得冷峻非凡,冷不丁换了身浅色的衣衫,傅骊骆倒看不过来了。 抿唇朝他行去,傅骊骆笑颜如花的嗔道:“窦将军真真好雅兴!巴巴的又跑这来做什么?”拉了拉被风吹开的衣襟,她悄然偎靠在他身边坐下。 他浅浅一笑。 伸手便拢了她入怀:“哪是什么雅兴!不过是想找个没人又离你近的地儿。”抬手捏起她白皙的下颚,轻轻的在她小巧的鼻尖落下一吻:“昨晚上去找你,你竟不在府上,可是去了那长兴伯爵府了?” 傅骊骆螓首点头,把香腮搁在他手臂,细手轻轻去扯他腰间的香包穗子:“这香包配上这根紫黑的穗子倒不好看!你不妨先取下给我,待我打个墨色镶金丝线的宫绦穗子再配上去岂不是更相衬?” 那日时间仓促,又有沈浣碧在,她只想着赶紧缝制送给他,倒没来得及细想配色,要说这香包本身的配色还算雅致,就这根坠着的穗子倒有些不入她的眼,特别是他今儿这一身温润清辉般的装束,配个沉黑的穗子倒不显好了。 傅骊骆思忖着就要抬手去扯,谁知那男子竟一把捂住,黑亮的眸底尽是笑意:“送人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,这反倒不吉利了!你先打了宫绦穗子,届时我自己再换上去,可好?” 话说这窦骁扬自从收了这个香包,他是时时佩戴在身,连着睡觉也要搁在云枕底下,嗅着那清雅的幽香,却好像她在身边似的,冥冥中他亦安心不少。 傅骊骆无奈的缩了素手,只由着他去了。 “看你蔫蔫的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窦骁扬伸手把她绵软的柔夷握在掌心,抬眸去睨她眉间的郁色。 捡起脚边的碎石子扔了湖心,她垂了眼皮去看那水花四射的湖面,忽的闷声道:“慕容国公府如今的势力,是不是没有人敢与之抗衡?” 看昨儿那蛤蟆男的气势,他势必会再找她寻衅挑事,在他动手之前,她想先了解一下他慕容府的细况,对于慕容府,傅骊骆知道的事情并不多,只晓得那慕容靖宇从父亲的朋友蓦然就变成了死敌。 她不得不防那起小人作祟。 窦骁扬抚摸着她冰凉的手背,幽谭般的眼眸瞬间沉了几分:“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起慕容府?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 她怔怔的摇头。 大掌包裹住她的葱指,窦骁扬沉声道:“慕容靖宇老奸巨猾,为人阴险狡诈!朝廷内外党羽众多,晋州府的巡抚莫先道就是他的拥趸,朝廷拨下去的一万两赈灾款多半亦是入了他慕容靖宇的口袋.....” 话音突然一顿,他突然伸手抓起左身侧的弓箭,对着湛蓝的天际猛然一射,傅骊骆只听见“嘶”的一声,一个黑麻色的大鸟直愣愣的坠落下来,在湖面上扑腾了两下,便沉入了湖底。 他的侍卫槿同不知从哪钻了出来,双手各提着一只灰绒绒的野兔,笑嘻嘻的举着掌心的野兔喊道:“将军好箭法,属下跟了一路亦没把那大雕给射下来,转了一遭只得了这么两小只东西。” 窦骁扬吩咐他去架火烤兔。 槿同笑着应声。 傅骊骆拢了拢衣襟,只定眸去看一波无垠的湖面:“宇文靖宇那般贪赃枉法,无视北奕律令,竟也能相安无事?”轻咳了一声,眸底瞬间寒冽似冰:“难道北皇就真的放任他慕容靖宇不管?像他这样的蛀虫就是诛杀了九族亦不过分!” “时机未到!” “想必你亦听说过,宫里的皇后娘娘和东阳王府的嫡王妃都是他的女儿,圣上子嗣凋零,慕容皇后母凭子贵正得盛宠,嫡王妃亦为东阳王诞下了三名世子,现下正是他慕容国公府得意的时候,况且朝廷上的事情往往动一发而牵全身。”窦骁扬紧了剑眉,拂了拂袍角上的草絮子,抬起漆黑的瞳仁去望少女清澈的雾眸:“慕容国公府的人就像是一堆臭虫,沾谁身上都会染那一身浊气,兮儿你要是碰见了走远些就是,切莫得罪了那帮阴险小人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