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朝花厅右侧的小雀门方向睨了一眼,宇文涛不动声色的沉声道:“听说太子殿下把大冢宰府的古柏钰公子给拘禁了?不知有此事没有?” 端起茶盅啜了一口,宇文景逸阴骘的面上有阴云闪现,指腹重重划过左腕间的赤红碧玺珠子,他半眯着的眼眸渐渐收紧:“想不到区区一件小事竟也能入皇叔耳中!” 宇文景逸不禁暗自思虑,这宇文涛最是个不爱管事的悠闲王爷,今儿怎得问起那事来了?莫非他宇文涛也被大冢宰府的妖女给迷惑了不成? 想起那日黑鹰失手让那大冢宰府的妖女逃了去,这宇文景逸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。 不禁枉失了东宫十几名大内高手,自己还被圣上呵斥了一顿,要不是自己率先备好了说辞,指不定这如今的太子之位也被撤掉了。 “本王听到的可不是小事呢!”宇文涛睨着朱红漆案上青铜香炉里冉冉升起的白雾,一张脸面变的忽明忽暗:“青娥郡主被古家的少爷轻薄了,此等骇人听闻的传言也是小事么?挡下眼中迅速凝结的冰霜,宇文涛额间瞬间变得青黑:“青娥郡主的声誉有关皇家颜面,还望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,切莫落人口舌!那等拘禁私罚之事亦切莫要做!” 越王宇文涛毕竟是当今圣上宇文凌雍的胞弟,就算是太子宇文景逸,也要忌惮他几分,况且他又是皇家参议院的首脑,于情于理,他都有权过问。 宇文景逸更是不会轻易驳他颜面。 “三皇叔莫恼!且听本宫徐徐道来。”宇文景逸睫毛轻颤,不露痕迹的隐去纳冷冽似冰的寒意,浅笑着抬眉辩解起来:“青娥倒也没真的被欺辱了去,只当街被那浊厮拉了拉小手,看着她寻死觅活的样子,本宫甚是心疼!本宫身为太子又是青娥的堂兄,念着自幼长大的情分,本宫哪能饶的了那厮!于是便命人把那古柏钰绑了,给关在了安都府衙的盲行牢狱中。” 隐在紫金帷幕后的傅骊蛾眉紧锁,波光潋滟的眸色瞬间一沉,这宇文景逸竟这般恶毒!那盲行牢狱一般关押的都是将死的至恶至坏之徒! 古柏钰虽是个混不吝的,就算调戏了青娥郡主,也至于要被羁押在那个鬼地方! 傅骊骆抚着心口,只觉得头痛如裂。 指不定整件事情都是他宇文景逸设下的圈套! “盲行牢狱....”宇文涛的面色陡然紧了紧,伸手摸了摸脖颈处敞开的纹丝绣领口,青色的额角不觉抽动了好几下:“盛传那牢狱有毒蛇黑鼠出没,上次那个忻州匪子被扔了进去,听闻第二天鼻子就被老鼠给啃掉了,那古柏钰虽辱没了青娥郡主,但他毕竟是当今大冢宰古钱的亲侄儿,事情没查清楚之前,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!” 宇文景逸端茶的指腹微僵,凉薄的唇瓣勾了勾,抬起一双狭长阴毒的凤眸轻笑:“那依三皇叔的意思,是把那古家小厮给放了?青娥郡主就白白给欺辱了不成?” “本王觉得此事还需等圣上从行宫回来后裁断。” 宇文涛甩了甩衣摆,伸手把一颗黑桃仁的串珠紧紧攥在掌心:“青娥郡主身为皇族,她的清誉皇家定是要去维护!但太子就这么冷不丁把人给羁押了,还给关押在那极阴毒之地,本王认为实属不妥!本王以皇家参议院首脑的身份奉劝太子,做事要徒有余地,切莫闹大了!” 看到宇文涛铁青的眉宇,宇文景逸心底暗暗揪紧,如果此事等圣上回来深究,那他费的那番心思岂不是白费了! “三皇叔说的甚是!”宇文景逸轻笑着抚着杯沿,扬了扬清俊的面皮,清寒的眸底微微掀起一丝波澜:“本宫考虑一二,亦觉得把古柏钰羁押在那地方甚是不妥!说到底青娥也没被怎么样!本宫不过是一时气愤想教训教训他,既然三皇叔开了金口,本宫也不打算深究了,本宫回去就命人将那古柏钰给放了,只是那青娥.....” 宇文景逸轻笑着摇了摇头,兀自端起茶盏嗅了嗅,笑的如沐春风:“不如趁此机会给青娥觅一门亲事,也好安抚安抚她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