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此刻的她像是那千年的幽魂般,荡荡漾漾,来来回回,想要寻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 可惜,除了一败涂地的陈旧桌椅和破碎的花瓶,房里早已嗅不到双亲的任何气息。 怎会如此的干净?就好像被洗劫了一样。 空荡荡的楠木大床,淡青色的帷幕摇摇摆摆,好似像她低喃私语,又好似在控诉着这间屋子当时发生了怎样可怕的死亡! 素手来回摩挲着房中的冰冷遗物,但除了一张空落落的床就是一张缺了腿的木椅。 她一一留恋的抚着,最后坐在了冰冷的床沿,素手覆了上去,卧着半个身子,沉吟: “母亲,父亲,你们死的好惨!” 清冷的泪顺着姣好的面庞滴落下来。 突然想到了什么,抬手从怀里摸出一瓶清酒,拧开盖子,对着昏暗的窗外倒了出来。 “父亲,今日是您的生辰,您放心,我会找到妹妹的。” “我发誓,定要取那宇文景逸的项上人头为你们报仇!” 边说,边洒尽满瓶的清酒。 双眼赤红,恨不能躺下血来。 双手握拳,猛的一掌砸在破败的灰墙上。 突然 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,她怔了怔,低垂着头,倚在墙角,借着微弱的天色朝那看去,奈何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清。 “哥哥,你为何带我来这儿?” 脆生生,娇媚的声音传来。 两个人,有两个人来了,他们是谁呢?肯定不是官差,那是何人?谁人敢这么冒险过来? 她很好奇。 “媛儿,这是我的一位故人,今日是他的生辰,我来看看他......” 磁性的男声随风而入,傅骊骆屏住呼吸,翘首而立,乌黑的瞳孔跟着,那男子手中提着的,忽明忽暗的琥珀油灯上下探视着。 故人?父亲一生为官清廉,正气凛然,官场上很多人看不惯他,不过与他交好的几位,她大抵也认识,只是这个声音虽熟悉,但她却全然记不起来这位旧人...... “哥哥,这个宁西侯真是个好人吗?为何皇上要杀了他全家?” 少女突然发问,傅骊骆紧蹙眉梢,挺直了脊背靠在冰窖似的灰墙上,素手紧紧抓着衣角。 半晌 两人突然停了下来,男子举着昏黄的油灯,映在少女素净的小脸,沉声:“宁西侯得罪了权势在握之人,所以他是被害的,皇上也是受奸人蒙蔽......” 傅骊骆站在窗前,光亮正好投射到了男子脸上,只见他一手提灯,一手搭在少女纤细的肩头,正在攀谈。 傅骊骆只觉得周身似火一样,心都要蹦出来。 她看见了,看见了,看的那么清楚,是他.....没错,就是他了,他们先前见过的,怪不得上次凉台一见,就似曾相识。 “窦骁扬,谢谢你” 她在心里默念,素手抚着疮痍的磨花窗柩,伏身歪了下去,像那莹白娇弱的水芙蓉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