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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罢了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。

    他如今只想守在林心陌身边，顺便安排好他的......后事，能过一天是一天。

    怀有希望能长久地活下去并且坚持不懈地活下去是好事，但实际情况不允许又是另一件事。

    他得做好两手准备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些事就不用告诉林心陌了，省得她担心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向祐瑞送林心陌回到裴家时，在裴家的院子里见到了一辆熟悉的车。

    进到大厅里发现竟然还真是他姐——向岚晴来了。

    向岚晴是不打算来裴家的，但是她出差回来带回了不少东西，她爷爷非让她把给裴家这些人的礼物亲自送过来。

    她不想过来送，却拗不过她爷爷，也不敢说太多，省得她爷爷猜到什么。

    幸好来到裴家时没见到裴谨怀，可是没想到她刚坐下跟裴老叶子裴老夫人聊了一会，裴谨怀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明显是赶着回来的，气息有些喘。

    见到面后，两人都装作很平常地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“刚回来的？”裴谨怀将大衣递给仆人后看着向岚晴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，下午回的。”向岚晴也自然地接话道。

    两人的谈话很规矩，但是怎么说呢，却像是故意保持着距离。

    裴老爷子和裴老太太彼此对视了一眼，都不约而同地拿起茶杯继续喝茶，装作没看出这两人之间的不寻常，都没有对这件事多做评论。

    年轻人之间的事，他们不懂。

    他们只负责把向岚晴留下吃饭。

    向岚晴当然不会留下来了，她推辞着公司晚上有事要回去，刚想站起来告辞，就看到向祐瑞和林心陌回来了。

    向祐瑞和林心陌也都注意到了向岚晴和裴谨怀两人。

    没想到向岚晴过来了，她一向很忙，向祐瑞来裴家一次她也未必能来一次。

    而裴谨怀忙起来也不遑多让，林心陌很少能在家里吃晚饭的时间看到裴谨怀，他通常都会忙到昏天黑地。

    像今天这样这么早就回来是真得很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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