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九十一 兄弟之伤-《那小厮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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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哥斩断了他握刀的臂膀。

    这对兄弟对视良久。

    怒、悔、疑、哀、恨。

    默然无言。

    “但求松峰山能绕过我阿弟一条性命,在下俞观潮愿率游鱼门全门上下悉数并入松峰山内。”

    七尺男儿折了腰下了跪。

    虽说知晓俞观海不论是境界战力亦或是招数精妙上都不及他,可若说是要空手去接下五层楼武夫的倾力一刀,卢子赣依旧是凶多吉少的局面。

    山主大人,你说子赣小时过得苦,养成了这副惜命惯了的脾性未必是好。那今日子赣在这游鱼门内惜命的毛病改去些,那松峰山山主的位子,您老人家是不是卖个好,早些让在下接任?

    “原隰裒矣,兄弟求矣。”卢子赣喃喃道,“此为兄弟?”

    渔鄞郡被游鱼门与海沙帮这两条地头蛇所把持的年月太久了,松峰山既为江州江湖共主,那岂能继续容许江州境内尚有一郡之地还由其余江湖门派所把持?虽说名为附庸,而松峰山可曾从这名为附庸的渔鄞郡两门获益几何?松峰山一统江州江湖时二者有功,且近几年来始终唯松峰山马首是瞻,即便高旭早有此意,也属实难从事事谨小慎微的二者身上寻见什么能致其余死地的把柄。

    可惜纵然俞观潮早便做好了寄人篱下事事低头的觉悟,可一桩始于烟雨楼余孽同党的无妄之灾,依旧能将原本安分守己的整座游鱼门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。其实不论俞观潮允诺多早将游鱼门门徒差派,他还是会将那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俞观海头顶,偏生后者那段时日内还不在渔鄞郡游鱼门内,即便在,游鱼门同门的人证,又怎可信?

    按原先计划之中的打算,卢子赣在说出那强加于俞观海的莫须有罪名后便大可从容退走,余下诸事只消一个暗号,便交由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内山同门无妨。至于游鱼门在宅院内改建的机括和那些身处暗中的死士,凭籍松峰山内山同门实力,光明正大碾杀过去又会有多少损伤?

    卢子赣赌俞观海那一刀是临时起意,算不得多深思熟虑后的举动,现在回想起方才场面,假使俞观潮因兄弟手足之情始终犹豫不决,那他岂不是板上钉钉骑马也是身负重伤的下场?在这游鱼门门内身负重伤,那岂不是要任由这俞氏兄弟摆布,更是有碍大局。

    无人见额角冒出一层细密冷汗的卢子赣见俞观潮长跪不起,又见断去一臂的俞观潮在侧失魂落魄面色惨白,良久后方才淡然道:

    “子赣的性命本不值几钱银子,只是有赖于这松峰山内山弟子身份,所以才轻易死不得。适才令弟出刀一事子赣可以做到熟视无睹,甚至可以回山后替俞门主担保,往昔游鱼门门徒为松峰山外山弟子后仍可在俞门主手下做事,俞门主到时为松峰山山下堂主,亦可管辖渔鄞郡全境内诸多江湖事宜,到时还会有山上执事下山相佐,如何?”

    “卢兄大恩大德,俞观潮没齿难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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