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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尤其是左相黎无忌。

    传闻他主动找到皇帝说明问题，双方在御书房呆了足足两个时辰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朝，黎无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，向皇帝提出了归老的请求。

    皇帝当场答应。

    当日下午，黎无忌搬出了左相府，只带着几个贴身仆人，坐着一辆略显寒酸的马车，离开了长安。

    他要去秦国，投奔自己的女儿。

    曾经权倾朝野的黎无忌，用一种非常黯然的方式离开了长安。

    着实让人感觉有些唏嘘。

    “现在感觉如何？”楚葳蕤问周飞。

    周飞皱眉：“怎么现在任何人都喜欢问我感觉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谁问过你？”楚葳蕤道。

    “忘寰啊。”周飞说：“快死了还要问我感觉怎么样，所以我现在听到感觉俩字就有点肾疼。”

    楚葳蕤翻了个白眼：“我问的是黎无忌走了，你是个什么感觉？”

    周飞道：“能有什么感觉，你非得让我说大仇得报，会显得虚假。我跟黎无忌其实没什么仇恨，他就是个嘚瑟太过的老头子，顺便充当了一把间谍。结果身居高位太久，差点把间谍身份给忘了。你真要让我说感觉，我就感觉他很可怜。”

    楚葳蕤道：“你真是个很虚假的人。”

    周飞笑：“咋地？你今儿不会专门跑来跟我说这些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走了。”楚葳蕤说。

    周飞的眼神渐渐的凝重起来：“长安那点不好？非得回那个火坑去？”

    “失去的东西，是一定要亲手拿回来的。”楚葳蕤说：“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周飞摊手：“好吧，又是奇怪的荣誉感。”

    楚葳蕤懒得跟周飞解释太多，这家伙就是个混不吝，有些东西完全不会明白。

    不过这段时间承蒙他的照顾，还去了一趟书院藏书阁顶层，这个人情楚葳蕤是牢记在心的。

    虽然自己也付出了一些，但是跟周飞的付出相比，终究还是少了些。

    “希望下次见面，我们不会直接动手。”楚葳蕤留下这么一句话，就潇洒的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周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缓缓的吐了口气：“但愿如此吧，保重。”

    今天离去的人，还包括了一位大佬。

    那就是邬游。

    他从望北楼走出来，抬头看着长安的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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