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太傅府正厅。 一着褐红色芝兰官服的人正正襟危坐,两眼一直望着门口,似在等待着什么。 忽地,门开了,一碧蓝色太监服饰模样的人走了进来。 “圣旨下,公仪止上前听旨。” 公仪止立马上前跪下,“微臣公仪止接旨,恭请陛下圣安!” 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‘镇国将军之女左蓝儿蓄意谋反,幸得太傅之女公仪卿及时阻止,救太子殿下于危难之中,解万民于水火,使天下百姓免遭战乱之苦,特赐公仪卿凤冠霞帔,并特准休夫之权,钦此!’” “叩谢吾皇圣恩!” “哎呦,太傅大人,快快请起吧!这可是喜事啊!” “呵呵,公公严重了,请至前厅喝杯茶水罢!” 公仪止客气上前,微微欠身,做出请的姿势。心里实则在想,卿儿救没救太子暂且不论,单看最后一项特准,却令他心生不安。特准休夫?哪有人一出嫁就批准人休夫的,这有些不合常理啊! “太傅大人可是担心公仪小姐的伤势?” 宣旨太监看出了公仪止的心不在焉,以为他在担心公仪卿的安危。 “唉!是啊,的确有些担心!” 公仪止立马顺坡下驴,但担心也是正常的,自己女儿,有谁不担心呢? “呵呵,太傅大人不必忧心,老奴来传旨时,便听太医署的医官们说,公仪小姐以脱离危险,明日一早,二位便可进宫去探望公仪小姐了!” 这倒是个好消息,公仪止的心也稍微落地了。 “多谢公公告知,请公公一定要留下,老夫定当好好招待。” 那布满沧桑而不掩精明干练的容颜,此刻难得露出一副感激的面孔。“哎,这哪使得,杂家宫中还有些许事情要处理,就不叨扰大人了。” 说罢,宣旨公公一甩浮尘,告退离去。 待人出了正厅,公仪止一挥手,便有十人立于堂前,“马上去搜集左廉近几年的情况,尤其失误之处,明日一早,我要知道结果。” “是,家主!” 只是左蓝儿一人,怕是不足以定左廉的罪,那二十万大军的兵符,是陛下一直以来的心头大患,正好借此机会,夺了那兵符。况且以左廉的为人,他就不怕搜不出他的罪证。眸子扫了后院一眼,卿儿这件事,还是暂时不让夫人知道的好。 唉!公仪止长叹了一口气,今夜真长啊! 另一边,一身着湖水蓝雪纱裙的公仪筱允正规规矩矩的跪在宣室殿内,等待着凤坐上那位的答复。 “你说的,可否是真?” 终于,凤坐上的那人说话了。这可给了公仪筱允无尽的勇气,太好了,太后终于起疑了。只要太后出手,公仪卿,我就不信,你还不死。 “千真万确啊!太后,这可是臣女亲眼所见哪!” 太后一只手撑着额头,凤袍行云流水般的曳地,两眼微闭,似是在假寐,一旁的宫女正在给她捶腿,舒活筋骨。活了这么久,宫中女人,什么货色,她还不清楚吗?至于公仪卿,她倒是见过那女孩儿,不过见地上那女人言之凿凿,她又不得不偏信了几分,为了皇室,她不得不小心谨慎。 “你且先退下,待公仪卿醒后,哀家自有安排!来人,扶小姐下去休息。” 公仪筱允还想说什么,却被宫人三下五除二地扶了下去,走的时候,太后凤眸一瞥,摇了下头。“皇家妇,怎可不良于行?”太子妃的人选,看来得重新物色了。 公仪卿再次醒来,已是第二日清晨。 确切来说,她是被渴醒的。 双眼睁开时,眼睛还略显干涩,有些厚重,嘴唇还有些干裂,手想抬起来,却发现比想象中还要吃力,好不容易抓到一片类似于衣服之类的东西,想要抓住它借力起来,那片衣服又像泥鳅似的滑了过去。 “嗯……” 公仪卿艰难地哼了声,好疼,稍微一动,伤口就痛得不得了。 “别动,小心伤口!” 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,是即墨显。看他一改往日的丰神俊朗,眼角的乌青很是明显,他,守了一宿吧!看着他,公仪卿的心止不住地动了一下。 “我渴了!”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。即墨显温和一笑,双手小心扶住她的肩。 “好,等着!” 即墨显转身,倒了杯温水,抬起来吹了一口,坐近公仪卿的枕边,用手抬起她的额头,喂着她喝了水。 “左蓝儿怎么样了!” 终于好受一点了,声音也缓和了一些,但仍旧有些沙哑。 “放心吧!今日朝堂之上,你的父亲弹劾了她的父亲一本,父皇已经收缴了他的兵符,而父皇,把兵符,给了我!” 即墨显在说着这些的时候,脸上全无一点高兴,在他看来,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。 “至于左蓝儿,她既伤了你,自然也就不必留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