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妈的,傻蛋!” 遥歌气骂一句,扶了扶从没正过的莲花冠。挥了挥手,那红毛猩猩回去了洞中再没出来。 云飞摊手,“能弄两颗种子吗,按你说的,这先灵境可是块良田宝地。” “我靠,谁让你种仙草哦?你死了这仙草还没发芽呢!” “哈哈,也是,”云飞咧嘴一笑。遥歌给了自己很多建议,既然梦境中的时间是现实中的两倍,大可以种些习武修行之人常用的灵草仙果儿,就算自己用不到也可以换点钱不是?而且自己的先灵境中那么多地方,能种多少钱?云飞开始了财迷模式,从此之后看到名贵花草就多弄点种子。那两片儿火凤草也小心翼翼地在先灵境中放好。 遥歌说既然要修行,那必然是尽可能利用身边的一切。虽说学艺要学精,但是技多不压身。起码现在来看,不管是自己身上的特异,还是那只沉睡的蜃精,都没有影响性命的由头。浑身上下也给云飞检查了一遍,没有任何问题,只是真气已经不流畅了。 “话说回来了,哪有你这样当师傅的,”云飞这回倒是开门见山。 遥歌心里一紧,这孙子师傅师傅叫的这么好听准没好事儿。撇过头不言语。 云飞直接踹了遥歌一脚,“那功法啥的你不给我四五本儿啊?现在连个趁手的兵刃都没有。” 遥歌心说你快拉倒吧,之前的长剑又不是没见过,轻盈、坚韧、锋利,比山门里的破铜烂铁好多了,至于功法。 “你云家的心法不就挺好的?那要啥功法,贪多嚼不烂啊!” 云飞嘀嘀咕咕在遥歌耳边。 “啥?你疯了!这么大的事不早说!”这次遥歌真的吃惊了,胡乱扶了一下莲花冠。 炼体练气双修这事儿云飞不是忘记说了,而是之前就没想到,因为要到经天诀“虚”境还有好久,不确定能不能幻化出梦境里修炼的小人儿。 “给,统统给!万年难得一遇啊,有这好事我都眼馋了!”遥歌发自肺腑说道,“我咋就没你这么好的狗屎运?” “很厉害吗?” “何止是厉害,寻常人一辈子要么只能学武,要么只能修仙,先不说这条路有多难,仙武双修之法从来就没有你知道吗?”遥歌不愧是修为出众,眨了眨眼睛,“那你之前因为喝酒损坏的根基就不叫事了!因为早晚要破功的!” 云飞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,啊了一声。 “人体能吸纳的只有灵气,分清气和浊气,浊气对人体有害的。就算是习武之人也要在抗鼎境多少吸入点清气压制世俗间的浊气,因为浊气清气总是相互平衡的。修仙之人为何总是高看武人一头?因为修仙之人打破了清浊两气的平衡,以清气练气,所以比相同境界的武人活的长寿。当你达到清气的顶峰,也就是身无半点浊气之时,就会飞升,所以修仙之人将‘抑浊扬清’放在修炼的首位。而武人恰恰相反,挖掘自己身体内宝藏的同时,浊气也会一同从穴窍中迸发,清气浊气五谷之气相融方为真气,为何修仙需要辟谷而习武不用?一样的道理。所以你要仙武双修,必然要两门功法同时使用清气,不然习武的浊气撞到修仙的清气,多半是爆体而亡!” 云飞还是有些不懂。 “就是说要重修一门练武心法,云家心法不适合,越是祖传的越不行。修仙的心法门里倒有的是,这灵气炼体的心法门中应该有,我记得有。”遥歌也有些不太确定了,剑门山没有习武之人,全是修仙的剑修。 “行吧行吧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,没事赶紧去看看我家老头子,都耽误很久了。” —— 一位身穿红袍的老者慌慌张张从昇山跑出八百里地。 汗流浃背。 “我去,晴国现在这么狠吗?搬个归藏期的金仙长老来这仙山坐镇?刚刚一缕剑气竟砍去我一百一十一年寿元,还好金仙留手了!” 这自然是逃出来的观山道人,马不停蹄赶去宗门报告此事。一时间全天下的修仙门派都知道了昇山有一位金仙坐镇,再也没人敢去触霉头。也知道了晴国是有金仙的,之前说晴国没有金仙的谣言不攻自破。 世间修仙之路坎坷,按境界,要经过炼气期、筑基期、元丹期、化境期,才能到归藏期,也就是达到了金仙之说。这观山道人不过是化境期的一个地仙,在遥歌手里走不过半个回合。更不用说与天同寿的守神期,真仙之下,皆为蝼蚁。 —— 二人尚在天边就看见了整个山尖都被削去的叶丘山,方圆三四十里的山头都没了。更显眼的是这方圆三十里都一片焦黑,这是落雷倾砸之下的山貌。短时间,起码二十年才会有植被生长。 “什么人这么有本事,真的是移山填海啊,真的是仙人在此渡劫飞升?”云飞看着下方触目惊心的景象。 “怎么可能啊,仙人飞升也不会在这种灵气稀薄的地方啊,前几天我就来看过了,多半是有灵兽化形才能招来这么浓郁的雷劫,或者修为达到我这种地步才能勉强招来这么大范围的落雷,”遥歌摇摇头说道,仙人飞升的雷劫,虽然没见过,但至少方圆千里荒无人烟。自己升至金仙的雷劫都没有此地的雷气浓郁,确定是自然形成的落雷无疑。 “那你呢?” “我才挨了两道天雷而已,论声势比这大多了,那时候全山门给我护法,根本就没什么难度。” 云飞一脸耻笑。 山脚下便是云家的祠堂,为了不惊扰先人,只好徒步。 只是远远地,云飞就看到了那一头花白的长发。正从祠堂退出来,旁边只有两名侍卫。察觉到来人,侍卫握刀伺机而动,但是一股柔和的风儿压住了两人,遥歌扶了扶从没正过的莲花冠,站在了原地。 “爹!” 那身影愣了愣,正背对云飞。 这位当朝太师,云少卿转头已是泪眼模糊。这一刻丝毫没有身居高位的架子,只是一位盼儿归来的父亲。 换做以前,多难的坎,多浓的委屈,云飞面对这个人也只能是施以最高规格的尊礼。 半大小子“嘭”地抱住了云少卿,哭的撕心裂肺。跪下“咚咚”磕了三个头才算完。 “儿啊,你……你还活着?你真的活着,太好了!”云少卿一身蟒袍值千金,此时被云飞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。 云飞看着眼前身板硬朗的老人,无语凝噎,只管不停地叫着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