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京城,二皇子府。 “殿下。”幕僚脸色凝重地进门,“方才李尚书进宫复命,但皇上依然未召见……不过宫中一切如常,属下瞧着,不像是驾崩的模样。” 这都二十天了,若真驾崩,尸体都该放臭了。 他不自觉怀疑起来:“太子若当真弑君,岂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?” “你还真以为太子能弑得了君?” 二皇子坐在桌后,摸着怀里的一堆猪崽,眼神微冷:“本殿下得知父皇驾崩的消息,是在二十日前,可彼时父皇还曾于人前露面,直到十日前……他在皇后宫里‘感染风寒’,除韩首辅与王太傅外,再未见人。” “二十日前,本殿下前脚刚走,大皇兄后脚就跟了上来,快马加鞭,几乎与我们同时到京。” “他们到了地方,却并不进城,反而避去护国寺……是想做什么?” 幕僚被他一句句推理惊得头顶冒汗:“您是说……弑君的,是秦王?” 是了,若非如此,秦王怎会在庆隆帝未死时就预判其驾崩? 偏偏又这么巧,在十日前,在皇后宫里,庆隆帝出了事,接连罢朝十日。 “秦王躲在护国寺,莫不是想集结人马,将弑君之罪扣在太子头上?是了……难怪最近多了不少太子因为血脉弑君的流言,甚至就连太子血统不纯的说法,都是从秦王那里传出去的,这一切难道都在他算计之内?”幕僚细思极恐。 “不止如此。”二皇子脸色阴沉,“他不惜千里也要将皇长孙活捉,掏出太子所有底牌,占据平阳铁矿……太子监国又如何?早已尽在他掌控。” 一环扣一环,缜密而步步紧逼。 当真是好手段。 幕僚咬了咬牙:“若如此,便说明他早有准备,恐怕这两日就该行动了,我们若不动手,怕是要被抢占先机。” “明月那边还没有消息。”二皇子皱紧眉头,“恐怕是大皇兄防的紧。” 不能再等了! 他倏而站起身,一边放下猪崽,一边吩咐:“联系所有人以及保皇党,逼宫面圣!” 旁边,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幕僚迟疑道:“可韩首辅和王太傅都见过皇上,若有异常,他们不会如此平静啊。” “韩首辅对大皇兄素来偏心,而王太傅……”二皇子冷笑一声,“一个拼上满身清誉为秦温软担保的,能是什么好东西!” 幕僚还想开口,却被二皇子制止:“先生不必再劝,本殿下自有主张!” 先以此拉下太子,再将秦九州弑君的真相揭露人前,届时能登基的,便只有他! 二皇子大步出门。 夜色深深,月光低至几乎不见,使得路都昏暗许多。 但没多久便被无数火光照亮,伴随着训练有素的脚步声,匆匆跑过。 天色渐亮时,乾元宫外已站了三十多位大臣,有二皇子的人,也有被撺掇的保皇党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