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高枝听着混不吝语调,反手攥住对方手腕,“想疼我,可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。” “啧,半年不见,还是这样嚣张,当心走夜路被打。” 眼前昏暗消散,不等鄷荣反应,自己先落入高枝怀中。 “诶我去,你几个意思啊,成了婚的人了,还勾搭小爷。” 高枝嗅着熟悉馨香,眼眶微热,忍住落泪的冲动松开人。 鄷荣还是察觉不对,蹭过她的眼睛,“受委屈了,我这次回钦州,在沈家本家耗费太久时间,听说了姜透和太子的事, 那帮狗杂种,我迟早帮你剁了他们,别难过,心肝儿。” 高枝没忍住笑了出来,“谁能给我委屈受,是我识人不清,以为姜透和你一般,待我真心, 至于太子就更不用说了,我同他并无感情,他和谁在一起,我都不在意,只是厌他欺瞒我罢了。” 鄷荣听了这话才展颜,“我就知道,我家心肝儿是最通透的。” 高枝笑了下,时隔一世,目光不禁打量起鄷荣。 这人着碧玉色鎏绣梨花长袍,乌发高束,鄷荣最喜风流蕴藉的儿郎打扮,偏眉眼尽态极妍,作为郎君来看过分妖冶。 因鄷荣历过一次婚姻,又喜儿郎打扮,就算样貌艳极,都没人敢追求,生怕外界传言她被前夫伤了心,生了磨镜之癖的事是真的。 “瞧你这桃腮粉脸的,和心上人成婚的感觉不错吧。” 鄷荣痞笑,“先前还跟我说,等鄷彻回来,你不会饶了他,现如今人带了孩子回来,你都不计前嫌要嫁过去。 我如今可后悔极了,回京路程该再加快些,亲自见你们二人大婚,才不负我当年谶语。” 高枝没好气瞪着人。 犹记书院时,鄷荣总爱说日后她会和鄷彻成婚的话。 前世未实现的事,今生却如了愿。 “不过,我可不信鄷彻那家伙会在外面乱搞。” 鄷荣挑眉,“只怕那仨孩子另有说法。” 高枝一愣。 这丫头真是乖觉,神机妙算的本领比在书院时只好不差。 “你们血脉相连,自然是要替他说话的。” 事关辽人,高枝不敢顺着人的话往下说,只转移话题:“你也是,今日沈老爷子大寿,他和你母妃都素来不喜欢你这打扮的,做什么要讨他们不喜。” “非也。” 鄷荣摇晃着手里的折扇,摆出唱戏的姿态,“这身打扮,是为了给我家老爷子演一出他最爱的《打花鼓》。” 高枝被人逗笑,“原来是为了给老爷子唱戏,那怎么还待在这儿?” 话音落下之际,高枝身后出现另一道温醇男声。 “荣儿,戏台子在催你过去了。” 高枝回首,见熟悉的清俊面容,当真是恍如隔世。 “沈昔。” 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朝她作揖,“王妃。” “跟我这样见外了?” 除了温禾,属沈昔在书院中对她帮助良多,前世沈家儿郎尽数丧命,她为之唏嘘伤心良久,还曾给沈昔烧去纸钱。 眼瞧着人活生生站在眼前,心底不禁生出几分恻隐。 沈昔是沈重长子,官居步军都指挥使,外人称一声沈步帅,因父亲重罪丧命,短短半年,沈家几乎灭门。 事情沸沸扬扬,当时就连高枝都无法判断,素有忠正廉明美誉的沈重有没有做出贪污之举。 直至沈昔的妹妹沈青入了东宫,假意讨好,谄媚奉上。 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最后一举揭发沈重贪污一事是太子构陷,为沈家平了反。 案子才得以昭雪。 也因此,太子一应恶行被揭发,储君之位被废。 “高枝。” 沈昔掩去眸底落寞,“先前护荣儿去本家,没能赶上你大婚,过几日定送上厚礼,以表歉意。” “同我客气什么,都是同窗好友。” 高枝笑了笑,决计这辈子不能让沈家再步前尘,按住心底忧思道:“老爷子还在等你们,先去吧。” 待两人离开,高枝脸上笑容才淡下去。 只是不觉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 “我当是谁在这儿,远远就瞧着一身晦气。” 随姜透走来的,正是在鹤云茶馆逼高枝下跪的几个贵女。 同为将军府出身的邹好自几人结交时,就待高枝很是淡漠,前世高枝不知缘由,等化为魂魄,跟随鄷彻后才知晓真相。 邹好自少时恋慕鄷彻。 蹉跎到如今双十年岁还没嫁,就是惦记鄷彻,数次接近,甚至想方设法爬鄷彻的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