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鄢懋卿也被郭勋叫到了无人处,以义父的口吻挤眉弄眼的询问: “守常,咱们那十万两银子是不是全到手了?” 他已经确定奇谋办成了,这条老命也得以保全,于是便将心思打到了鄢懋卿那些牛车上。 那可是十万两银子,整整十万两银子啊! 这些银子已经抵得过他三分之一的家产,他这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波动? “义父,不是咱们,是我,都是我的。” 鄢懋卿当即一脸严肃,出言纠正。 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郭勋一怔,这一刻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,皱着一张老脸道, “守常,义父待你不薄,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?” “义父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” 鄢懋卿也皱起脸来,痛心疾首的道, “我此前煞费苦心营救义父,如今又起早贪黑出使鞑靼,拼上性命才为义父挣得如此功劳。” “我这般真心待义父,义父好歹也是堂堂翊国公,若还觊觎我拿命挣来的一点零用钱,那便是义父无义,你我父子二人今日只好恩断义绝!” “……” 郭勋顿时瞠目结舌,护食? 就在这时。 “谁来告诉本抚台,今日究竟是何状况?” 不远处忽然响起了大同巡抚龙大有惺惺作态的声音,直到此时他才姗姗来迟。 事实上今日发生的事情他早已知道,甚至就在半个时辰之前,他就已经收拾好了金银细软,命亲兵备好了马匹准备弃城逃走。 直到后来又得知这回并非是鞑子前来掠关,他才总算没有骑马逃跑,随即带着满心的担忧前来打探情况。 他怎么可能不担忧? 俺答如今为了向大明天子表达归降称臣的诚意,既然能够将此前那些叛将全部斩首。 那么便也有可能出卖此前暗中与俺答联络沟通,私下高价将严禁出关的物资卖给鞑靼谋取私利的他。 须知这些物资除了走私商人吃下的那一小部分,剩下的大部分可都是出自他克扣下来的边军粮饷军资,这些事情一旦败露,他只怕是难逃一死。 所以为了自保,他必须做点什么,抢占先机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