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入宫顶替贵妃姐姐的沉默棋子(武侠+东厂)01(三更合一!掉落红包!)-《她危险又迷人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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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单看容貌,甚至会让人误以为女性。

    但搭配那身气度,却完全让人忽视他的容貌。

    阴柔、狠厉。

    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,在他身上完美融合。

    苏子墨的脑海里,下意识浮出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东厂督主。

    男人唇角轻扬,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。

    苏子墨甚至觉得毛笔都握不稳了。

    长在深宅的小姑娘,不懂人情世故、反应迟缓,对于危险的感知,却极其敏锐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一个气势如此强盛的男人面前。

    她垂下眸子,不说话。

    谢司逾面色不变,目光淡淡,注视着面前穿着素净的纤细少女。

    片刻,见少女身子轻轻颤抖,他站起身。

    一言未发,朝外走去。

    和来时一样,毫无预兆。

    男人沉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苏子墨这才大着胆子抬头。

    谁知她才看去,站在宫殿门口的男人,却蓦的转过了身。

    黑沉沉的。

    她看不清他的眸子。

    但那仿若被野兽盯上般的感觉,还是让苏子墨的身子一颤。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殿门被关上。

    苏子墨的身子仿佛脱力一般,蓦的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似乎担心男人又突然出现,她一动不动,维持着原状。

    直到片刻。

    她才活动了一下手腕,毛笔蓦的掉落,在宣纸上洒下浓密黑点。

    她的掌心,满是汗水。

    殿外。

    谢司逾大步离开。

    走了几步,心腹忍不住道:“督主,那枚棋子……?”

    他们都知道,这替代了贵妃娘娘的庶女,只会是一枚棋子,一枚注定死亡的棋子。

    如果她聪明点,安安稳稳,便能安稳地享受一年富贵。若不听话……那便再找一枚听话的棋子便是。

    谢司逾声线冷淡。

    “不必再换。”

    乖得像鹌鹑似的。

    哪里有比她更合格的棋子。

    心腹毫无质疑,转而汇报道:“督主,西厂那边,近来和武林有些联系。”

    男人眸底浮出冷意,昳丽的眸子璨若冰山,淡声道:

    “继续盯着。”

    “贵妃那边,增加人手,以防生变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苏子墨见过谢司逾这件事,玉棋很快便知晓。

    回来的时候,看见冷汗淋淋的小姑娘,她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并不多言,而是绞了手帕,细细地为她擦拭起来。

    除了娘亲,这是第二个为她擦拭身子的人。

    或许是太累了,或许是前些天有了感情,苏子墨并未排斥玉棋的举动。

    但她并未察觉。

    擦拭过脸颊时,玉棋的动作,微不可察地顿了顿。

    身子清爽后,苏子墨一沾上枕头,便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睡得不大安稳,梦中,浮浮沉沉地出现了不少人影。

    有泪流的娘亲,大笑着的父亲,轻佻柔媚的贵妃,小心谨慎的玉棋……最后,画面定格在一双眼上。

    眼尾上扬。

    眸光璨若冰山,万物皆不入眼。

    却那般盯着她。

    宛若鹰隼。

    苏子墨蓦的惊醒。

    看着床侧的身影,她愣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……玉棋?”

    女子笑容温和,自然地俯身,面上带着些忧虑。

    “苏姑娘,你是不是吓到了?方才,我听见你在梦中呼喊。”

    苏子墨顿了顿。

    她缓慢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玉棋便坐到她的床畔,为她掖好被子,轻拍着哄道。

    “睡吧,苏姑娘,我在这儿呢。”

    但苏子墨却再也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她睁着眼,怔怔间,突然发现了什么。

    玉棋,和娘亲的气息有些像。

    或许这也能解释,为什么她对玉棋格外不设防了。

    宫里有玉棋,真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苏府。

    女儿离开后,容愫的日子便像丢了魂。

    在16岁之前,容愫长于苗疆,是自由自在的小少女,一手巫术足以自保,也拥有情投意合的情郎。

    16岁后,她的人生,便被拘在这小小一方院子。

    好在女儿来了,她是上天赐予的珍宝。

    有女儿在,哪怕这只是小小的院子,却也开出了花儿。

    繁花四季。

    可女儿离开,院子凋零,铺满了苏显荣送来的珠宝,冰冷无情。

    容愫的人生也失去了意义。

    前三天。

    容愫看着窗外,倚着女儿的窗台,安静度过。

    女儿幼时的一幕幕,自眼前划过。

    蹒跚学步、牙牙学语、喊出第一声“娘亲”……最后,定格在月夜下,那张灼灼的面容上。

    没有她的血,女儿的面具,只能维持四日了。

    第四天。

    容愫开始拿出小刀,想要放血,用自己浑身的本事和鲜血,制作出一颗毒药。

    苏显荣。

    抢走她的女儿,她要他死!

    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腕流下,逐渐覆盖碗底。

    想到苏显荣会有的惨状,容愫心中便是一阵痛快。

    可与此同时,她却也觉得深深的悲哀。

    苏显荣死了,可女儿呢?依旧在深宫,依旧前途未卜。

    可娘亲没本事啊。

    娘亲做不到多的了….

    娘亲救不了你。

    突然,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啼鸣。

    很普通,但那特殊的韵律,却让容愫猛地回神!

    ——是苗疆特有的传讯方式!

    一只灰色的小雀停在了窗棂。

    容愫的眼底蓦的绽放出光芒,她顾不得手腕的伤口,小心凑近灰雀,动作轻柔而快速地取下了它足上的竹筒。

    灰雀“啾啾”两声,也不离开,就乖乖地飞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上。

    容愫欣喜到几近疯狂。

    她拿出那张纸,点亮烛火,小心地将纸放在烛火上方,炙烤着。

    这是苗疆特有的传讯方式。

    取下香橼汁水,用干净的毛笔蘸取,绘在纸上,便可隐匿字迹。再经过高温炙烤,即可显现。

    容愫的手颤抖着,却依旧小心,避免纸条被烧着。

    很快,字迹浮现。

    容愫迫不及待、一目十行地先扫一遍,随即,她眼眸微睁,又细细的、自上而下地读了一遍。

    这封信是她昔日的情郎所写。

    情郎的意思很简单,想救她。

    他本身也只是苗疆寨子附近的普通村民,未来或许也会当个猎户。

    但爱人被抢走后,他便愤而投身武林,拜入门下,开始习武。

    容愫不知道这情郎武艺究竟如何。

    但她愿意信他。

    情郎说,他救了武林盟主一命,得到了对方一个许诺。

    他想来救她,问她,愿不愿意与他离开,一同前往江湖,自在生活。

    如果早18年,容愫也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可现在,她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女儿!

    这些年,容愫母女俩吃饭都成问题,更别提琴棋书画这些高雅的艺术了。

    她从未教过女儿识字。在命运已经注定的时候,懂得太多,反而是种痛苦,就像她,经历过16年的快乐,住在深宅,就是一种折磨。

    容愫是第一次当母亲,这是她走的弯路。

    她不该什么都不教女儿。

    撇开思绪,见屋内没有墨水,容愫便从白色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料。

    随后,她咬牙,将伤口挤开,用手指蘸着血液,开始在布料上写字。

    【云郎,我亦挂念你,只我有一女,如今只身在深宫……】

    容愫的意思很简单,女儿不救出来,她也不走。

    她才懒得管情郎做不做得到!做不到的话,他也不配给她写信!

    容愫恨恨地想着,实际上,却将所有的希望,都投注在这一封信上。

    到目前为止,容愫都不知道,女儿是去当“贵妃”了。

    她只以为,女儿被送到苏家嫡女那,当了宫女。

    救一个宫女出宫,想必……也不是什么难事吧?

    信送出去后,这一夜,容愫始终未眠。

    哪怕只是听见一声鸟鸣,她都会起身,瞧瞧是不是那灰雀。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京城的一家客栈二楼。

    灰雀飞入窗棂,停在了黑衣男人的手上。

    男人眉眼飞扬,笑容洒脱,他轻轻拍了拍灰雀,夸道:“乖宝,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身侧,中年男人早就等不及了,催道:“羽公子,快瞧瞧信吧!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正是痴恋容愫的施云。

    他的经历确实如同信上所说的那般,或许真是感动上苍,他一个三流高手,也能侥幸救了武林盟主,获得这机会。

    而黑衣男人,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级高手,陆时羽。

    陆时羽从不与哪个门派、组织靠近,他为人洒脱不羁,朋友众多,却不偏不倚,属于江湖里的中立势力,各方都会拉拢。

    相传,他极其喜欢小动物,对男女从不怜惜,对那动物,却恨不得天天同住。

    施云性子憨直,人缘不错,也是偶然间与他结识。

    那灰雀,的确是苗疆特有。施云曾是山中猎户,也就救了一窝灰雀,回家细细养了起来。

    陆时羽手中的那只,便是施云养的灰雀的后代,自小亲人,极有灵性。

    也是用这灰雀,他喊动了陆时羽出马。

    陆时羽不满地瞥了他一眼:“云兄,可别吓到我的乖宝。”

    乖宝乖宝,他的乖宝可还在苏府呢!

    施云急得要命。

    见他这般,陆时羽便也发现,这施云,对年少的初恋还真是爱得深沉。

    江湖佩服讲义气的人,施云这般重感情,陆时羽也不免赞叹。

    于是他摘下竹筒,随手抛给施云。

    “瞧你急的。”

    施云迫不及待地拆下竹筒。

    但看见竹筒里拿出的白色绢布上的血字,他的身子蓦的一僵,随后,这五大三粗的汉子,居然眼看就要摔倒了!

    他倚靠着桌子,痛苦地皱眉,手里捏着那绢布,一脸悲戚。

    瞧那模样,分明是气急攻心了!

    陆时羽挑眉,随手将手里灰雀掉落的绒毛抛去。

    明明是轻飘飘的物件,出手的刹那,蓦的化作一道寒芒!

    羽毛点在施云肩头。

    不轻不重,汉子却蓦的弯腰,吐出一口黑血!

    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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