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好好的亲儿子,他当侄儿养!养熟了吗?我看就是白眼狼!” “我早就说过吧,让他去接近陆念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主意!” “男人都是狗东西!被陆念手指头一勾就汪汪叫着凑上去了。” “陆念那个蛇蝎疯子,在背后挑了多少事!” “章振礼以前还收敛,知道自己出身后,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。” “振贤也是,整天不知道和他媳妇嘀嘀咕咕些什么,他是圣上封的世子,他怕什么?” “明明应该和我、和阿瑛站一伙,一道制衡振礼,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,果然不是自己肚皮里出来的,就是隔了一层!” 嬷嬷不住宽慰他:“您消消气。” “我怎么消气?”安国公夫人气道,“最后若是被他摘了桃,我这几十年的忍耐成了什么了? 我委屈了自己,委屈了阿瑛,换来这样的结果。 那还不如不换呢! 叫他们两个庶子自己争去! 说到底,始作俑者就是国公爷,他要没弄出这么个大儿子,又岂会有现在的事! 如今倒好,他们父子两人一条心,我在中间给他们耍猴戏!” 这一点,确实是安国公夫人想错了。 书房那儿,安国公与章振礼的心亦不齐。 安国公有自己的想法:“成昭郡王我行我素惯了,从前也没少做先斩后奏的事,但他每次都能奏出点东西来。 他手里有牌,出多少、怎么出,全是他说了算。 但我不信他能随随便便弄到宝源的底。” 章振礼道:“之前让您表忠心的人呢?或许是您不合作,他卖了些消息给王爷,给您一个下马威。” “小人就是小人!”安国公哼了声,又到,“振礼,眼下这状况,我是很不放心了。 镇抚司既然朝宝源下手,那他们迟早上门来问事。 若是出现前两天那样的、你在衙门里脱不了身、我被圣上叫去御书房外跪着,府里就剩下振贤主持,那……” 章振礼不咸不淡道:“振贤什么都不知道,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?” “他不知道,但他未必应付得了王爷那样耍手段的,”安国公语重心长起来,“我的意思是,我们都要谨慎些,王爷那头没有他想要的证据,我们只能跟他耗。” 章振礼道了一声“未必”。 未必能耗得住。 “你这是长他人志气?”安国公问他。 章振礼道:“我是提醒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 话音一落,余光中,安国公的眉头倏然一皱,眼底锐利一闪而过,又立刻恢复了平静。 章振礼看在眼中,才又道:“我是说,或许您该提醒圣上,郡王想查的不是大理寺,他就是冲着您来的,他想翻巫蛊案。 您制不住王爷,圣上可以。” 安国公不置可否。 章振礼从书房里退了出来。 华灯初上,天空中明月正渐渐圆满。 他在夜风中往自己那屋子里走,脑海里是伯父刚刚的那个神情。 所谓的最坏的打算,伯父那一刻想到的究竟是什么? 或许是替死鬼吧。 章振礼讽刺地自嘲着。 陆念,真会拿捏人。 隔日下了一场大雨,暑气彻底消了,只觉一阵凉意。 朝堂上弹劾安国公府的折子更多了,不止是之前的偷龙转凤、血脉不清,还有宝源钱庄的不法事。 宝源在京城名声赫赫,钱庄自然也赚利钱。 寺院还以功德福报来粉饰一番,钱庄不兴那些换汤不换药的名头,全是铜臭生意。 既然牵扯到了“钱”,必然也少不得“血”。 账本做得再漂亮,一样会有不干净的账。 等镇抚司一桩桩列出来时,安国公就知道,他的猜测一点都不假,王爷手里捏了一把牌。 广客来后院里,沈临毓抽空过来吃顿热乎的。 阿薇也是好奇,问起宝源的事来。 “记得那史蒙子吗?”沈临毓道,“就是当年害死了岑氏未婚夫兄长的那个子钱家。” 阿薇颔首:“明面上借着新宁伯的名义,实则是替岑太保办事,想让大慈寺做香积钱生意的那人。” “对付岑太保时也用了他的供词,”沈临毓大口喝完了汤,又道,“抄太保府时,我猜测太保闭口不谈、想保一手的人是安国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