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章大人且小心些,别等被抛出来时追悔莫及。” 这厢谈不上不欢而散。 因为陆念是欢的,不欢的只有章振礼。 回到安国公府,章振礼被安国公叫去了书房。 “先前派去中州的人回来了,都说金家那小丫头当年就死了。”安国公道。 章振礼便问:“所以是您认错了?” “错不了,我肯定没有看错,”安国公点了点桌面,又道,“前不久有人也去中州打听过,听形容应该是元敬,他在岑文渊倒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京中。 王爷为什么要打听金家丫头?不正是说明陆念身边那个根本就是姓金吗?! 我让你接近陆念,挑拨她们母子关系。 没想到,你没挑成功,反倒是她们两人把你伯母、阿瑛弄得团团转。” 章振礼垂眸不语。 安国公见状,又问:“怎么了?现在不问含珠、不问你是谁了?” “振礼,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压根就不是想要一个答案。” “你只要答案,你会暗地里私下向我询问,而不是急吼吼地没凭没据开口。” “你要你伯母跳出来敲边鼓,要让振贤进退两难,所以你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一遍遍问。” “你之前让着振贤是看在他是我嫡子的份上,可他现在不是了、却还没有自知之明,所以你更加看不起他,要让他‘懂事’一点。” “你很清楚,做庶长子对你没好处,反而会让安国公府后患无穷。” “你……” 安国公絮絮叨叨地说,边上的章振礼全程沉默,他不由抬头看了后者一眼,这才注意到,侄儿一直沉沉看着他,眼神复杂。 “我说得不对?”他硬生问。 “一个废物庶子,值得您这么上心?”章振礼问。 如此直白的话让安国公拉下了脸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可别昏了头,真把心操到爵位上来。” 章振礼一字一句道:“同是庶子,我年长,我也比他有才能。” “浑话!”安国公拍了下桌面,“我活下来的儿子就只有振贤一人! 什么庶长子,为了给你的野心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,你连亲爹亲娘都不认了? 振贤是嫡是庶,与你本就没有影响。 现在已经够乱了,你不说让阿瑛和振贤消停,还火上浇油。 振礼,你最知道轻重,千万别让我失望。” 夜色沉沉。 天上无星无月。 忙碌了一整日的沈临毓走出了镇抚司。 车驾经过西街时,他掀开帘子看了眼广客来。 快到打烊的时间了,大堂里没有几个客人,翁娘子还在。 沈临毓想了想,让车把式靠边停了。 “厨房还有什么能吃的?”他问翁娘子,“什么都行,夜里填个肚子。” 翁娘子引他往后走:“姑娘已经回去了,灶上备了鸡汤,说是您若来了,给您热个泡饭、添把青菜。” 沈临毓笑着问:“她怎知我今日过来?” “不知道,但都备着,”翁娘子答着,“您昨儿、前儿若都过来了,一样都有口热腾腾的汤饭。” 沈临毓一愣,复又笑了起来。 一碗鸡汤泡饭,和他当初在定西侯府头一回吃的是同一种,但火候不同、做的人不同,用的鸡更是不同,滋味也大不相同。 相同的是,吃到肚子里,热乎乎的舒坦极了。 临走前,沈临毓留了话:“明日和阿薇姑娘说一声,就说‘快了’。” 安国公和章振礼是当年巫蛊案中拖金太师下水的真凶,而藏在后头的巫蛊案的始作俑者,也该察觉到镇抚司的真正目的了。 沈临毓对其中人的身份有几个猜测,眼下便是等个验证。 他想,那边也差不多要冒头了。 等蛇出洞后,内里一团乱的安国公府,已然是解不开线团了。 书友们周末愉快~~—— 感谢书城书友诺亚_de的一万五千币打赏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