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同是庶子,他占了长,更占了贤,他能眼睁睁看着个废物在他跟前蹦跶?” 阿薇颔首:“您的想法很是在理,但是,章振礼信吗?他能找到佐证吗?” 章振礼“找”到了。 作为安国公的亲侄儿,几十年的相处,他自然对对方了如指掌。 而陆念有句话说得很对,府中妾室好几位的安国公,在早年又如何会没有其他女人? 正妻进门前,府中通房便打发出去了。 这是明面上的,暗中,安国公把人养在庄子上。 后来,那通房去世了。 庄子上的老人浑然不知京中主家内里闹翻了天,她对章振礼没有防备心,而章振礼又擅长问话。 “难产死的。” “还能是谁的,定然是国公爷的。” “孩子也没有活,国公爷应该也松了口气吧,庶长子生在前头,夫人娘家那儿肯定要闹。” “我是没有亲眼看到,但这事能作假呀?” “夫人肯定不知道,也没人会去夫人面前多嘴多舌,要不是您问,奴婢也不说哩。” 章振礼回了府。 站在安国公书房外,他却犹豫起来。 如伯父说的那样,只是偷龙转凤,对安国公不至于伤筋动骨,他们老老实实熬过这一阵…… 可一旦坐实了他的出身,那便是乱了继承,被人抓着一通猛打、就当真要抽了筋了。 章振礼并不想伤到安国公府的根本。 这厢章振礼拿不准主意,那厢弹劾的折子并未停歇。 永庆帝先前高抬贵手放过了章振礼,但大理寺卿却没有那么幸运了。 这位老大人本就有“宿敌”,借着这场东风,告他治下不严,告他对左右寺态度偏颇,为了彰显有理有据,把大理寺内部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翻出来,沸沸扬扬的。 大理寺卿苦不堪言,停职的章振礼更是讨不得好。 都察院、镇抚司,三天两头到安国公府来问话。 更“糟”的是,沈临毓特特选在温姨娘忌日那日登门去,问了正事后,又“探望”安国公。 当着章振贤的面,沈临毓直言发问:“今儿是不是那位姨娘的忌日,府里祭拜了吗?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?” 问的章振贤脸黑如炭。 他不敢和沈临毓硬碰硬,这火气都冲到了章振礼和章瑛身上。 “太平日子不过,非要受恶人挑拨,你一次次和母亲争吵,你知道背后别人笑成什么样了吗?” “现在闹得满城风雨,所有人都来看我们的笑话!” “大哥也是,大理寺中全是乱账,几个衙门轮流登门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惹了多大的祸事。” 如此愚蠢的话,章振礼扫了他一眼,懒得回。 章瑛却不会由着他讲,反唇相讥。 “别人为什么看笑话?因为我们就是个笑话!” “父亲都说了是他和成昭郡王政见不合,我受不受挑拨,王爷该查的还是查。” “犯在镇抚司手上,罪有应得了,就成了我闹出来的了。” “都说树倒猢狲散,岑家倒的时候,猢狲更多,全跳出来火上浇油,多正常的事儿,你非说的像是大理寺连累了你一样。” 兄妹两人眼看着又要吵起来。 安国公抬步进来,就听得叽叽喳喳,恼道:“各回各屋去!” 章瑛抬脚就走,一面走、一面道:“供桌我摆,点心我备,元宝我买,二哥,你来不来磕头、给你姨娘掉几滴眼泪?” “章瑛!”章振贤怒发冲冠站起身来,“你日子是不是不过了?!” “怎得?”章瑛梗着脖子回道,“你要赶我出门?家里还没轮到你做主呢!” 安国公气血上涌,颇有气无力地与章振礼道:“你把阿瑛带走,说的都是些什么话!” 章振礼站起身来。 章瑛忙道:“大哥你别管,我说完了自己会走。” 谁也没有想到,章振礼既不拦章瑛,也不管章振贤,他垂着眸子看向安国公,问了一个问题。 “含珠的孩子呢?” 安国公愣了下,一时没有听明白:“谁?” 章振礼又问了一遍:“含珠,您当年的那位通房,据说死于难产,她的孩子呢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