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们老夫老妻,现在来计较温氏她们怎么没的,没那个必要。 我如今一儿一女、一个侄子,也算圆满吧。 我只问你,除此之外,你再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吧?” 安国公夫人呼吸一时紧绷、一时急促,脸上白得毫无血色:“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?我瞒什么了我?我怎么了?我到底怎么了?!” 换作平日,安国公夫人势必要坐起来大闹一场,可她现在使不上劲,张牙舞爪也虚得很。 安国公见此,以为是妾室的死踩了她的痛脚,并未想到别处。 “没有就没有,”安国公道,“我就是想告诉你,岑文渊一死,朝堂关系浑着呢,我们可不能莫名其妙被人抓着尾巴。” 树倒猢狲散。 那么多猢狲要找新树,要在树上找个冬暖夏凉的位子,可不就一阵的你来我往吗? 这档口上,任何由头都能被发挥一番,且看在谁手上、作为何用。 “我瞒着你?”安国公夫人嗤道,“你瞒着我的又有多少?朝堂关系?我懂个屁的朝堂?你跟我讲过吗?” 安国公闭嘴了。 讲什么呢? 讲朝堂倾轧,能讲明白才怪。 夜幕降临,安国公夫人早早躺下了。 白日与女儿生气,傍晚又和丈夫吵架,她身心俱疲。 半夜也没有睡安生,惊梦连连,惊醒时喘着粗气。 安国公被她吵醒,让嬷嬷点灯,老夫妻两人各自喝了点水,他才看出端倪来:“是不是中暑了?傍晚就说你病了还不听,去请大夫吧。” 大夫赶来,确认了病症。 天热闷着了,好在状况不算严重,安国公夫人身体底子不错,仔细养养就好。 嬷嬷送走了大夫。 安国公劝老妻:“唉,底下人不仔细,中暑难受,怎得自己也不晓得?” 安国公夫人原就不舒坦,一知道是病了更是四肢酸胀、浑身没有一处舒服的。 “为什么还埋怨我?” “我不是病,我是被冲着了!” “我原根本不生病,还不是阿瑛给她那劳什子的姨娘烧元宝的错?” “冲我!冲我哩!” 安国公偏过头去。 中暑和冲着,根本打不着。 罢了,老妻本就固执,他和病人有什么好争的? 安国公去书房睡了,省得扰到老妻养病。 安国公夫人在床上垂泪,握着嬷嬷的手絮絮叨叨。 “早不中暑晚不中暑,阿瑛刚烧完就中暑。” “所以我才坚持不让她烧,哪怕家里各个怀疑我,我都不松口。” “我不就是怕这个嘛!” “我一个活人怎么受死人香?” 翌日。 章瑛知道安国公夫人中暑倒下,心里难受得很,乖顺伺疾。 可彼此心里有刺,又都说不出来,相处起来势必别扭。 几天下来,恶性循环。 安国公夫人状况好转,心结难散的章瑛反倒消瘦下去。 见她一张圆脸削下去,安国公夫人也揪心得很。 “不如去庄子上散散心?”嬷嬷建议着。 安国公夫人听进去了:“等水陆道场之后,我带她去庄子上。” 皇太后冥寿在前,贵为国公夫人,她不得缺席。 不止白日要诵经祈福,有几晚还得住在相国寺中守夜,礼数上不能有欠。 钟鼓声中,准备妥当的相国寺迎来了皇家仪驾。 圣上只在正日子时亲临,今儿由五殿下李崇代为出席。 二皇子英年早逝,巫蛊之后,太子被废、三四皇子被定死罪,李崇成了几兄弟中能出来行走的最年长的那个。 他的身边跟着几个弟弟,几人一道与承平长公主夫妇问候了声。 “照着仪程来就好,”长公主交代着,“你们各忙各的,尤其是阿崇,你今日最忙,不用顾着我,我这里有临毓陪着。” “仪程过了好几遍,还有各部官员指点,您放心,一定周全,”李崇回着,又道,“有临毓陪着您,我们都放心,若有什么事儿,您只管使人来唤我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