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哪是岳丈见女婿? 女婿见岳丈也没有这么忐忑的!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划过,气得定西侯脑壳发胀。 屁的女婿! 真是流言猛如虎! 章振礼反而坦荡许多,向他行礼道:“给您和令爱添麻烦了。” 定西侯打量他,问:“章大人是个什么想法?别怪我说话重,这事胡闹不得,流言伤人。” “往后的事,谁也说不准。” 定西侯的脸黑了个透。 几乎是下意识地,他想大骂章振礼,可一想到他并不知道阿念的计划,又只得先忍下,急匆匆赶到了广客来。 “那些传言到底怎么回事?”定西侯问。 雅间没有旁人,只陆念一人躺在榻子上休息,阿薇去后头厨房里了。 临街的窗户原本大开着,能听见外头的热闹。 定西侯怕声音传出去,特特关上了,还压低了声音,偏着急压得不太好,以至于问个事儿问得像是兴师问罪。 陆念瞥了他一眼:“传言怎么了?” “先不说阿骏,他耿得都冒傻气了,”定西侯道,“阿骏媳妇却是个机灵的,她那么模棱两可,是不是你让她……” “是啊,我让她那么说的,”陆念大大方方地承认了,“安国公那两叔侄不好对付,不给下点猛药,钓不出我要的消息来。” 她和阿薇仔细琢磨过。 安国公府看起来很稳固。 安国公信任章振礼,章振礼“包容”废物弟弟,安国公夫人和章瑛母女情深。 不管其中多少纸钱多少真心,这座灵堂棚子从表面上看,宽敞又风光。 想要棚子塌下来,那一脚要踹得又狠又准。 偷龙转凤就是那根最要命的支柱,踹到位了,噼里啪啦劈头盖脸,底下的人谁也跑不了。 准头有了,“证据”这一狠劲还缺些。 城府深沉的章振礼,最知内情的安国公夫人,都不是好的突破口。 章家眼下最好撕开的其实是章瑛。 可章瑛不露面。 陆念不能杀上门去,她们要等章瑛主动出来。 “都传到您耳朵里了,”陆念道,“离章瑛知情也不远了。” 定西侯不晓得她找章瑛做什么,陆念亦没有细说的意思。 他只好道:“章振礼也不是善茬,他这个年纪能做得了大理寺少卿,可不全靠安国公的荫泽,他有能耐。” 陆念笑了起来:“他若不放任,这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能传得这么快? 我拿消息钓章瑛,他嘛,他是心虚又自负,一面知道自己害过金太师、怕被郡王爷算账;一面又觉得可以拿捏我、以至拿捏住阿薇,我们两人信了他,王爷就失了棋子了。 他想得挺美!” 定西侯听她在这儿分析状况,听得又是无奈又是头痛:“所以你就让他追着你跑?” “不然呢?”陆念从榻子上坐起来,一双凤眼傲气十足,“不是他追着我跑,难道是我追着他跑?我可没给他一点好脸色,男人都是狗东西,好言好语的不在乎,踹他两脚才长记性。” 定西侯:…… 阿骏以前怎么说阿念的来着? 路过的狗都要骂两句。 看看,现在明明在骂章振礼,但他怎么觉得,把他和阿骏也一并骂在里头了? 定西侯不至于为这几句骂和陆念争。 他就是心疼:“那也不用拿你自己的名声……” “我一个寡妇要什么名声?”陆念打断了他的话,“我当姑娘的时候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名声。” 定西侯无言以对。 这是实话,阿念说得很平静,她在陈述,而不是故意挑衅撒事。 也正是因此,定西侯才愈发心里难安。 “安国公是只老狐狸,就像宝源钱庄,不少人都知道背后八九就是他们章家,但没有证据。” “有罪、无罪,看的是圣上的想法,安国公和金太师算起来井水不犯河水,只是金太师坚持为废太子奔走,让圣上不满意了,安国公为圣上分忧、布了那么一局。” “道理上能说得过去,且用宝源钱庄也是在暗处向圣上表明了忠心,这功劳换不来奖赏,但起码要雁过留痕,不然圣上怎么知道他忠呢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