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时间,沙龙混乱起来。 贝内文托微微蹙眉,和周围几人对视片刻,把酒杯放下,高声:“诸位!” 他环顾四周,边说边转身。 “诸位!” 第二次,骚乱减轻了不少。 然后。 再转身。 “诸位!” 他又喊。 这下,终于安静了。 “诸位!切勿慌乱。”他逼视那女仆,前了几步。 人群自然散开。 “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。” 女仆前言不搭后语,指着楼梯,眼中满是惊恐。 场面又要混乱起来。 贝内文托举起手掌:“听我说!女士留在原地!先生们,展现勇气的时候到了——明思·克洛伊勋爵就在上面,谁要跟我去?” 他得到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赞同。 就像即将上战场,亲手博得荣誉般,这些终日泡在香槟红酒和大腿里的绅士,仿佛找到了用武之地般,高声附和,边走边嚷。 “绅士们!我们上楼瞧瞧!” “如若不是意外,我们必要逮住那个凶手!” “谁敢当着我们的面行凶?!” “不知死活的贼!”“等着吧,等我看见贼,我绝比你们快冲上去!我会控制住他的手和脚,你们在一旁看着都行!” 他们恶狠狠喊着,成群结队地踏上楼梯,几乎踏得整栋建筑颤颤作响。 他们像胖列兵一样穿过长廊,踏过软毯,来到半掩的门前。 口号声有一瞬的静止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贝内文托的身上。 中年男人不自在地咳了几声,咬咬牙,推开房门。 吱——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气灯。 胖列兵们鱼贯而入,直到,最前方的某人惊恐大喊起来: “恩者在上啊!这——” 他几乎晕厥,向后仰倒,砸翻了后面几名瘦弱的兵。 贝内文托胳膊颤抖着,死死攥紧手,牙齿咯咯相互打着。 ——地毯上躺着几名血流干、早已死去的仆人。 明思·克洛伊和奥兰多·威尔森在床上。 赤着,相拥而眠。 他们被一柄颇长的剔骨刀贯过胸口,牢牢钉在一起。 他们身上没有好地方了—— 意思是,没有皮肤。 他们的肉在一个地方,皮在另一个地方。 甚至耳朵,眼球,鼻子,牙齿都到了床旁的酒杯里。 它们在褐色的威士忌里局促的挤着彼此,泡得醉醺醺,并且鲜血淋漓。 由于某些原因,两具几乎要不成人形的血肉实在没法详细描述:如果你见过怎么给兔子剥皮的话,就该能想象到,那原本的好皮下,会藏着多么血淋淋的东西… 就像两块被铁条穿起来,放在来往喧嚣的路上,被马车碾过那么几天的烂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