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它和她分别跳单人舞,又合在一起跳双人舞。 她一阵悲伤痛哭,为自己的人生。一阵兴奋低呼,同样为自己的人生。 她和它混淆了身份,性别,物种。 她们谈话,用人类的语言,又学着从未命名、或早已命名却不知所然的‘咔咔’来交谈—— 夕阳不是一瞬间落下的。 但机遇能使人一蹴而就。 “从今天开始,你可以为我刷舞鞋了。” 第十三天的下午,阿莱莎对帕塞蒂如是说道。 刷舞鞋。 这证明一个学徒终于登堂入室。 阿莱莎穿着半透的丝质睡裙,眼里升起数日前的光彩,有赞叹,也有一丝恶事成功后的戏谑与兴奋: “真遗憾。我听说,您的母亲于前日冻毙在家里了…” 她转过身,将房间里的所有窗帘都拉开,让穿过树荫的稀疏日光渗进房里。 她斜趴在阳台上,向外看。 看树冠和树干,看草皮和走来走去、拨弄花草的园丁。 她仿佛一只金装囚笼中羽翼华丽丰茂的翠鸟。 “只有园丁的衣服每天才有变化。” 温暖的光线和炉火缓缓融软凯特·帕塞蒂心底的冰,它们稀稀拉拉的融化,流出浓汁和使人致死的毒液。 阿莱莎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凯特·帕塞蒂,好像照镜子般自言自语。 “从今天起,我们一样了。” “帕塞蒂小姐。” “不过…” “您是被困在什么地方呢?” 她像恶毒却不自知的天真孩童一样提问,用干净明快的声音剥落面前愈发成熟的果实。 一颗外表光洁无暇,肚子空空的蒲桃。 也正如阿莱莎女士所说。 凯特·帕塞蒂从那天起,就被困在回忆里了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