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第二场战争马上要开始了!” “迪特不是已经抓到了吗,咱们还要打仗?”周克此时还是一脸迷惑。 答案在黄昏时分揭晓。 当公署的红色逮捕令铺满桌面时。 周克看着那一串名字骤然变色:维持会陈委员、周委员、秦委员,面粉厂刘经理、纺织厂王主任……每个都盖着血红的公章。 “这些人……”他指着名单,“全是季怀本子里的?” 李爱国没说话,将最后一份文件塞进牛皮纸袋。 窗外,金陵气象站的嘎斯车已列队完毕,引擎轰鸣震得窗棂轻颤。 “上车。”他甩下两个字,大步走向吉普车。 夕阳将李爱国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杆笔直的枪。 周克望着漫天晚霞,忽然懂了邢志说的“第二场战争”。 比起昨夜江面上的血雨腥风,这场没有硝烟的清扫战,才是真正的硬仗。 夜晚,一座豪华别墅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,老者看着门外的灰色中山装,非但没有畏惧,反而怒斥道: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,我要去告你们!” 灰色中山装没有回答他,反而从后面带上一个身穿蓝黑工装的年轻人。 “周,周元,你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老者人出年轻人,他脸色骤变,忍不住倒退了几步。 周元扬起脑袋,愤恨的盯着老者:“我是死了,跟那三十多个工人兄弟一块死了,现在我又从地狱里爬出来了,要把你拉进地狱里。” “我认识”老者本能地想攀关系,却在触及灰中山装们冷硬的目光时骤然噤声。 他只觉天旋地转,两眼一黑栽倒在地。 镜片滑落时,老金陵的灯火倒影在玻璃上碎成光斑。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老金陵城的各处。 季怀的笔记本像把锋利的手术刀,剖开了金陵城,他收集的证据桩桩致命。 靠着这些铁证,名单上的人在黎明前尽数落网。 审讯室里,有人还想抵赖,却在看见老许出现在公署大院时瞬间崩溃。 很快公署召开大会,公布人了人员名单和那些人所犯的事情。 当那些案件的细节公之于众,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。 “**暗藏的老鼠”的喊声此起彼伏。 街头的告示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。 正午的阳光里,鞭炮声、锣鼓声此起彼伏,人们举着各种自制的横幅,高举鲜艳旗帜涌向会场。 这才是真正的金陵,不再有暗桩与阴谋,不再有压迫与剥削。 李爱国站在公署楼上,望着沸腾的人群,知道新的金陵城已经建造完成。 新金陵跟老金陵一样,并不具备实体,只是存在于人们的思想之中。 思想不倒,新金陵不垮。 **** 下午时分。 李爱国把整件事情向农夫做了汇报。 这位老师并没有预想中的兴奋,反而说道:“撤出来吧。” 李爱国似乎早就预判了老师的想法,说道:“老师,今天下午我已经让邢站长把所有卷宗移交给了地方上。” “看来,你又成长了。”电话里,农夫兴致勃勃的问道:“我考考你,咱们为什么要撤出来。” “独立性。”李爱国说道:“咱们气象站的独立性建立在只查案、不介入具体事务的基础上。” “好好好!”农夫连说三声好字,赞叹道:“我收了个好学生啊。” “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?” “季怀马上能够进行第二轮药物审讯了,我希望能搞清楚金陵气象站的真相。” “放手去作吧!以后遇到紧急的事情,你可以自己做决断,我会让气象站发出通报。” 挂掉电话。 李爱国有些愣神了。 自己做决断? 那是不是意味着咱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了? 老猫得到气象站的通报后,看向李爱国的目光多出了一丝异样。 在气象站真正拥有独立决断权的也只有农夫和那几个副站长。 当年那个跟我一块前往大西北参与救援工作的年轻人,现在竟然能扛起大旗了。 “总站通报已经下发了。” 老猫的目光在李爱国脸上停留片刻,“恭喜啊!当初在戈壁滩上就觉得你小子眼里有股狠劲儿,看来我是没有看错人” 李爱国摸出烟递过去:“都是同志们的功劳,没有大家伙齐心合力,咱们也不可能顶住层层压力,查清楚这件桉子。” 老猫接过烟点燃:“邢志已经把季怀移交到廖雪松手里了。” 李爱国站起身:“是时候会会老朋友了。” 深夜。 京城的气象站里亮起盏盏灯光。 深夜。 金陵的气象站里亮起盏盏灯光。 跟上次的审讯相比较,这次的药物审问组就显得专业许多。 监听心率的听诊器换成了同时拥有五个听诊头的,可以更精确的计算目标的心率。 捆绑目标的绳子也换成了牛皮带子,更加结实,同时不容易伤害到目标。 廖雪松为季怀注射了药物后,按下了闹钟计算时间。 十分钟后,才向李爱国点了点头。 “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.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