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蒙拿起装订有序的稿纸,翻看起来。 “情书?居然是以情书为名字的吗?” 妻子看到开头的名字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捂着嘴惊讶的说道。 “应该是以情书为媒介来推进故事的吧?”王蒙猜测道。 二人定睛看下去,故事的开头是女主角博子参加未婚夫三周年葬礼,这一章的剧情更多是以回忆与倒序的手法来提供信息的。 因此王蒙与妻子只能看出一个大概。 “男主角一开始就死了,那怎么写爱情故事,不会是写女主和另一个男人的故事吧?”妻子崔瑞芳皱着眉自语道。 “葬礼上女主角再次看到的那张熟悉的脸,表现得相当平静,甚至心如止水。她刚点燃线香准备送上却被雪扫灭,再结合之前男主母亲说这场雪可能是他下,应该是有深意的。或许是希望未婚妻走出来,亦或许是其他的意思。” 两人一边看一边交流,这是两人的习惯 有的人喜欢一口气看完,不喜欢交流剧情,但有的人则喜欢慢慢的看,边看边想其中的剧情。 随着纸张的翻动,剧情来到安代夫人与博子看起了男主初中时的照片。 因为上香时男主的“恶作剧”和这样一个不存在的地址,女主博子决定寄一封信出去。 “你好吗?我很好。” 王蒙轻轻呢喃着心中的句子,句子简短,并没有什么深意,但偏偏就让人心生感触。 “我很好。” 妻子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手上,她轻柔的说,“这个女孩肯定爱极了这个男孩。” “我想是这样的。” 不过翻到下一章,两人却有了不同的意见。 原因是女主角和一个间接害死了男主的秋叶亲热的接吻。 “我接受不了这种事情,我还以为这个女主有多深情呢?呵呵……” 妻子崔瑞芳冷笑一声。 “其实很正常吧,人不可能停留在原地,过去的美好再美好,也终究已经逝去了。而且怀着对其未婚夫的思念,同时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这并不矛盾。”王蒙冷静的解析道。 是啊,人不可能停留在原地,但痴情的人并不在此列。 崔瑞芳赞同这个观点,但她接受不了。 两人接着往下面看去,这封原本寄往天堂的信件,却意外收到的回信,接下来的剧情究竟会有怎么样的发展呢? 显然妻子崔瑞芳说得大差不差,不是未婚妻与另一个男人的爱情,而是死去的男主角和暗恋对象的故事。 一段早已经被埋藏几十年的往事,被博子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亲手挖掘出来,拂去上方的杂草与腐土,两个有着相似样貌的女人,各自持有自己对男主的回忆,在信件的来往过程中拼凑在一起。 两把残缺的钥匙拼凑成一把真正的钥匙解开往事的匣子。 “要我用最快的方法告诉你那些关于他的一切,那就是把我的脑袋寄给你。”女阿树在信中这样说道。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十二点钟,王蒙与妻子二人总算是看完了这篇。 妻子崔瑞芳这样评价道:“平淡朴实,淡淡哀伤与遗憾中也不乏令人会心一笑的角落。这部让我想起了沈从文的那篇《边城》。” “也是同样细腻平静的文字,出色的情感烘托,一切都不动声色的,一切都如涓涓细流一般带着我们领略那个不同国度的爱情,很优秀,在我这里二审通过了。”王蒙深以为然的点点头。 “说起情书,我都想起了那时候的你。” 妻子崔瑞芳温润的笑着对王蒙说,她现在陡然被程开颜小同志这篇中触动,其中男主以许多不起眼的细节,表达着自己的爱意,他的细节就是送给她的情书。 那是一个1950年的夏天。 眼前的这个男人被抽调到三f五f运动办公室工作,在这里他遇到了一生的挚爱崔瑞芳。 “三f五f”办公室设在BJ东四十一条39号一个四合院里,崔瑞芳在办公室做文书工作。 崔瑞芳1933年出生于北平,比王蒙大1岁。 她端庄漂亮,梳着麻花辫,是一个温婉和善的女孩。 当时王蒙18岁,崔瑞芳19岁。 王蒙从见到她第一眼,就爱上了她。 只记得她经常能看到玻璃窗户外面看到一个年轻男人,偷看自己工作。 后来第二年,王蒙给她写情书,崔瑞芳心中甜甜的,但是收到情书就是不回信。 “是啊,我还记得你光收信就是不回信,急死我了!” 王蒙眼神中带着回忆缅怀的神色,笑着说。 此刻他心中已经笃定,这部绝对又是一部堪称经典名著的作品。 《芳草》《情书》接连而出,程开颜这小子恐怕要两部奠定大才子的名号了! 王蒙想想都有点酸酸的,想当年他也是大才子啊! 十一岁跳级北平中学,十二岁参加地下工作,十三岁加入地下党,十四岁是团委干部,十九岁创作《青春万岁》,二十一岁《小豆儿》,二十三岁《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》,去年回京更是发布了好几部作品《说客盈门》《布礼》、《表姐》、《猫的眼》 这个小程才二十…… 1980年的文坛,恐将在这个年轻人笔下黯然失色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