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彼此都给陈易整沉默了,这般一下,阁内擦枪走火的气氛竟一下淡了许多。 陈易松了口气。 女子间争风吃醋本就是常事,何况自己身边女子众多,难免这个刻意挑事,那个有意接架,而自己则大多时候都是弹压了事,或是精密筹划以求避免,而像是如今这种情况,则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 上策已经无用,陈易唯有动用中策, 与其承认自己变心,倒不如承认自己渣…自己天生多情。 在二女沉默的当口,陈易旋即沉沉一声叹息。 “唉!” 这声叹息充满了无奈、疲惫。 “你们…何必如此争来抢去。” 此话一出,女王爷的眉头倏地蹙紧,闵宁闻言也泛起些许鸡皮疙瘩。 陈易倒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,许久后道:“好好一场知己相逢,怎么越说火气越大,你们一个王爷,一个女侠…就为了争我抢我闹到这般地步?” “口出狂言!” “谁有争你?” 二女俨然被弄得一时无法适应,两句叱声劈头盖脸而来,一时竟忘了先前的擦枪走火。 有些时候,人会被弄得很无语,无语到连架也不想吵了。 而陈易的经验里,修罗场往往是越吵越上头,越争越要出一口气,既然如此,那便让彼此都不想出气就好了。 唯有剑走偏锋, 把她们尬到,再大的火气也消了。 恰好陈易有些半醉,表演不算用力,话语间也有几分真情,于是二女都有些似绷非绷,端起酒抿了一口,彼此看了眼,下意识想吵什么,可还没开口,却又无语地笑了。 这男人真是…… 真是…… “猪头。” “婊子。” 二女心念不一,却几乎不约而同地心念浮起。 阁楼上的气氛一时凝滞,刚才那点剑拔弩张的醋意,被陈易那番话语搅和得不上不下,像是烧红的铁块骤然丢进了冰水里,嗤啦一声,冒起一股尴尬的白气,既烫不伤人,也冻不彻底。 秦青洛紧蹙的眉峰松开了些,却也没完全舒展,只是别过脸去,看向楼外沉沉的夜色,鼻子里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。 闵宁则端起自己面前的空酒杯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,目光落在杯底残留的一点琥珀色酒渍上,嘴角撇了撇,带着点嫌弃,又有点想笑。 陈易夹在中间,感受到两边那无声又略有鄙夷的沉默。 这招见效是见效了,可后遗症也明显,二女现在看他的眼神,大概跟看一块路边的臭石头差不多。 一时间,陈易不得不怀念起小狐狸来,想起少女平日里的斡旋不作难,有意回护,哪怕面对周依棠也为他找种种理由,后宫里有个永远愿当二夫人的少女在,是真好…… 如同春风化开冬雨,一下冷冽的天意便暖和几分。 就在这沉默快要再次变得沉重粘稠之际,秦青洛的目光扫过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壶和几只同样空了的玉盏。 她没看陈易,也没看闵宁,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,捻起酒铃,摇了两下。 叮当、叮当。 几乎是同时,瀚海楼角落的阴影里,侍女无声地动了,微微垂首。 秦青洛依旧没看任何人,只淡淡吩咐了一句,声音恢复了属于王爷的平稳疏离: “酒尽了。换一坛秋露白来。” “是。”侍女躬身应下,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空壶空杯。 很快,新的酒具和一坛贴着泥封的酒坛便被送了上来。 泥封拍开,一股比“南岭春”更为清冽,带着初秋寒露般冷冽气息的酒香弥漫开来,瞬间冲淡了之前“南岭春”的醇厚花果香,让空气都清爽了几分。 侍女依旧沉默而高效地温酒、分盏。 温热的酒液注入新的玉盏,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浅金色,在烛光下微微荡漾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