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独臂女子冷冷一笑,单手揪起她脖颈衣领,把她拎出了院子。 还没高兴多久的殷听雪转眼就被拉去练剑,大殷努力压抑住嘴角的幅度,不至于笑歪来。 心绪波动不宁,她默念太上忘情法,一时抑住,收拢住散乱的心绪,随后反复告诉自己:这也没什么好笑的。 ……可还是好好笑。 还纸不纸花,用不用心了? 少女觉得她愈来愈傲了,她倒觉得少女愈来愈心机了,她这大夫人好意教训,这少女竟然如此还击,一时叫她下不来台? 好在天理昭彰,报应不爽,殷听雪以下欺上,反倒被三夫人给治了,书上曾言毒蛇横生七步之处,必有解药,这是世间万物物物相克,一物降一物的道理,从前还觉这话有失偏颇,如今一看,恰是此理。 念及此处,殷惟郢直觉舒畅,大大吐出一口气后,方才再念太上忘情法,抑住飘忽的心境。 不多时,外面传来一阵小狐狸“呼呼”的挥剑声后, 她便见周依棠一人跨进门内,不向卧房,反而直朝自己而来。 刚刚还在得意的女冠一时如临大敌。 独臂女子瞥了她一眼, 之前龙虎山下,曾有过“不做好过多做”的告诫,这后辈终日所想草蛇灰线,伏脉千里,殊不知真正的仙家手法并非百般谋划,而是顺势而为,但这后辈就那一点道行,故此每一回前面再如何顺遂,最后都被陈易吃得死死的。 而这番告诫,不仅仅是于私上,更是于公上,殷惟郢身份特殊,年少时便突显出冰山一角,否则也不会引得玉真元君亲自登门收徒,如今真相已显,她是为此方天地太一,世道虽未崩坏到让她登上棋盘的地步,然而未雨绸缪,她也亟需足以自保的实力,而在她成长起来之前,最忌讳的就是多此一举,若非如此,周依棠可没有只为这点私事找她的闲心。 独臂女子一时不语,殷惟郢在那如坐针毡,如今这独臂人跟陈易可太过亲昵,她又失势,虽不至于新人迎来旧人弃,但他们也恩爱一时间。 殷惟郢思绪驳杂。 周依棠嗤笑一声:“我不是与你算账。” 殷惟郢如蒙大赦,松了口气,亏她一念间把过去的算计全都给回想了一遍,她蹙起眉头,敛住神色道:“那…真人所为何事?” 周依棠目不斜视,缓缓交代道:“他要向南,寻求补齐经脉之法,今日与你师傅谈过,你且一路随行,殷惟郢,我曾说你天资最高,并非空谈,说你机缘极差,也无非议,我的话你权当一位长辈之言:接下来路上,听雪要随我修行,入剑乡寻觅机缘,你则要紧随陈易,一路上且小事可自断,大事却一定要问过他的意见,切忌独断专行。” 殷惟郢眸光起伏不定。 她如何听不出周依棠这番话虽然不咸不淡,内容却无疑是诚恳的告诫,只是话是从这女人嘴里说的,还是莫名叫她有些不愉。 殷惟郢斟酌片刻,问道:“若路上有机缘呢?” “我说过,小事自断,大事问人。” “小机缘也难入我眼,”殷惟郢尽力话音平缓道,“大机缘该当如何?你我是同道中人,也知道大机缘往往寻而不见,过而不觉。” 这潜台词是,陈易这一凡夫俗子眼界有限,不一定识得什么大机缘。 “大机缘?” 出乎殷惟郢意料的是,独臂女子闻言嗤笑, “你遇上他,才是你最大的机缘。” ……………… 时间流逝,看起来极缓,实则又像是一眨眼般掠过去了。 三个月只在眨眼之间。 殷听雪的悉心照顾,龙虎山的灵丹妙药,加之周依棠时不时入心湖为他缓解气血,陈易如今算不上能走能跑,但也恢复了些许元气。 于是乎…… “啊!你、你怎地突、突然抱我…松手、快松手!” 双脚腾空蹬着,秋桂似的淡淡气味充盈鼻腔,是林家小娘的满脸通红。 “怎么,不能抱你?”陈易笑道。 林琬悺刚想驳斥,却迎上他那不容置疑的目光,一下话音卡住,唯有轻颤声骂道:“…登徒子。” 陈易眉头微蹙,不轻不重地一拍。 “啊!你……” 林琬悺脸色迅速白了,又更迅速地红了。 “林琬悺,识相点,我对你可没那么多哄来哄去的心思,”陈易大大咧咧道,“我的女人这么多,你就是其中一个。” 陈易并不顾忌这话听起来多轻蔑。 对林琬悺这种犹豫来犹豫去的女人,被礼法所困又狠不下心来的女人,陈易不会给她那么多的选择,也不会像对其他女子一般,花上不少心思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