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易听罢,笑了一笑道:“成婚之后,有的你学。” 东宫若疏一下又不敢说话了。 与这厢房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处厢房,一直侧耳倾听的小婵低下了头,默默记录下厢房间的每一句谈话。 不消多时,陈易则走出了厢房,说是要去看看殷听雪去了。 女冠想了想,还是决定跟着过去。 她来到廊道本来想松一口气,却忽地浑身一震。 只见东宫若疏追了出来,窜到了殷惟郢面前。 “又怎么了?” 女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,就怕东宫一个不小心说漏嘴。 虽然不算什么大事,但是要是让中了玉春膏的陈易听见了,她怕是只能见着后天的太阳了。 东宫若疏想到了贿赂的事,挠了挠头道:“你还欠我十两没找。” 殷惟郢从怀里把那十两摸了出来道: “来,给你。” 东宫若疏喜滋滋地收起了十两银子,转身回去了。 看着这傻姑娘,殷惟郢多了些莫名的负罪感。 算了,大不了等她入门之后,自己求一求情,算是打一大棒,给一甜枣。 到时若是她对自己这大夫人恭恭敬敬,大不了也让她鸡犬飞升。 陈易拉门入了小殷和寡妇的厢房,进去一看,便见小寡妇趴在茶桌上,脑袋深埋,不愿起来。 殷听雪的那番话,还回荡在她的耳畔。 她心乱如麻。 殷听雪这般受宠,说的话肯定所言非虚,而且她心肠好,定然不是在骗她。 这样一说,那他岂不是真的不想要自己? 清名得以保全,明明理应心喜,林琬悺又没来由心慌,她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压下去,但又怎么都压不下去。 如果…如果陈易真为了她着想,跟太后作对,不要她了怎么办? 而且这般行事她又没什么好谴责的,不是什么始乱终弃,反而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君子之风…… …不对,他有君子之风,实乃是好事,从此以后放弃报仇之念,他不打扰我,我不打扰他,井水不犯河水,再好不过了…… 林琬悺心慌意乱,来这私宴前,还想着心里守贞,修补好心防的堤坝,可这来了之后,接连的修罗场,明里暗里地跟别的女人争抢,反而愈发压抑不住心中情愫。 女子就是这样啊,若心仪的男子不被别的女子争抢,便不觉有多么喜欢,但若真争抢以来,以后都不能作壁上观了。 她惊觉自己过去都不想他,如今却这么想他,是不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,她也在默默想他? 林琬悺还没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,便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: “琬悺。” 林琬悺刹那惊醒,本能似道: “我不是胡乱的女人,你莫要这般喊我。” 陈易看了她一会,过来见她,除了见她以外,还想给大小殷找个队友。 可见她这般抵触,眼下还是打消了念头。 小寡妇慢慢回过神来,打量了他一下道: “你…你怎么来了?” “跟太后娘娘谈过,就过来了。” 林琬悺下意识道:“谈过我…不是,谈过什么了?” 陈易勾唇道:“你关心我?” “我跟你光风霁月,清清白白,不过是你一人胡思乱想,”说着,林琬悺错开视线,不经意地看了眼殷听雪,嗓音弱了几分道:“你若不愿说,那便不说好了,不然到时还要说我逼你说,坏了我名声不要紧,还得让你夫人不满.你没事吧。” 你没事吧 殷听雪注意到林琬悺说了一大通后,仍旧不禁出声关切。 小狐狸这时出声道:“我没不满呀。” 林琬悺心乱得低头啐了一口:“口是心非。” 殷听雪听见后,想了想,提起一副幽怨模样道: “那好吧,你就别和她说了,林夫人在乎清名,你不要坏了她,哦…还离远点,男女授受不亲的,以后也别打扰林夫人了。” 林琬悺听着这话,心里有些忐忑,但想想陈易那好色模样,又莫名心安,可抬起头,反而见陈易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。 他还从怀里摸出那蓝底香囊,像是想还回来…… 林琬悺一下急了,连声道:“你待在京城里,少不了要跟达官显贵走动,不打扰我是不打扰我,只是崔府…你要常来,多与我大哥走动,我常听爹说,和光同尘才是官场之道。” 本以为说出这样一番话,这登徒子也该点到为止了。 不曾想他又勾起唇道:“你真在关心我?” 林琬悺张了张嘴,本来不想回答,只见他把那香囊往前推了一推。 这一个小动作把她的心都提了起来,林琬悺急声道: “太后要我做的,君命难违,这香囊你若丢了,太后还得找你算账.”她打量了下陈易,见他没有伤,就又道:“算了,你没事就行了我不问了。” 陈易听到这话,知道她脸皮子薄,也不再逼她了,便收回了香囊,转头看向殷听雪道: “我们走吧。” 殷听雪点了点头,站起身来。 林琬悺目送二人的身影远去,忽觉失魂落魄,无声无息地把脸趴到了茶桌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