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事后的女人总爱伤春悲秋,连吃斋念佛的比丘尼都不能免俗。 陈易眼底露出一丝嬉笑道: “如不如露、又似不似电的,我不想管,只要你不背叛我,那么就不止是露水情缘一场。” 若放在过去,陈易不一定会说出这番话语。 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事还不简单么? 只是如今,陈易的心态早已悄然发生了些许改变,而且有了能力,能担当得起更多。 冬贵妃略显意外地看了陈易一眼,繁复思绪涌过,想要脱口而出。 可话到嘴边,都付诸于莞尔一笑。 二人都很默契没提什么爱、喜欢之类的话。 “加深些联系?”陈易顺着长发摸索上去,抚住她肩头道。 冬贵妃轻咬下唇,如今药劲退却,本可回绝,只是见他凑了上来,念及他是日后面首,再畅谈一番佛法也未尝不过。 她便松开衾被,聚拢的发梢散了开来…… 不过,色迷心窍的陈易没有察觉, 有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正在接近。 夜幕溶溶,月色今日格外皎皎。 裹着红棉衣的娇小身影自那座不知名的破庙出发,走上了一刻钟的时间,终于来到了崔府之外。 一路上,她用周依棠传授的卜卦之术判断方向,哪怕是第一次这么做,可以一切都顺利极了。 而越是接近,小狐狸心里便越是没来由地欣喜。 自己去找他,他是不是会意想不到? “走错路了。” 正想着时,耳畔传来周依棠的话音。 周依棠虽然不能看见殷听雪所看见的,但却能感知到卦象。 殷听雪看了眼卦象,摸摸脑勺,她太心急了,竟拐错了方向,走到别的巷子。 这一小小的偏差过后,殷听雪认真了不少,可还是期待,就有意无意地迈着小碎步。 来到崔府之外,纸人门房自然不可能让她入内,而殷听雪也不敢去惊动别人,于是便使出了近来学会的御风之术,掠进了其中。 自上而下的平稳落地,殷听雪撑了撑手臂,再算了一卦。 他越来越近了。 小狐狸心中暗暗道,指尖摩梭着小纸船,她提前从怀里拿了出来,攥在了手心里。 手心里泛着汗水,那是少女给夫君送礼的紧张。 今夜月色格外皎洁,鹅卵石路银亮一片,殷听雪顺着这条路走,穿过了簇拥两侧花草。 “他在做什么呢?” 到了院子之外,殷听雪不由呢喃一句, “他看到我…会开心么?” 小狐狸缓缓而去,满是期待地抬起头,看见烛光扑朔,影子交叠轮换…… 她定了一下,手不听使唤地推开了房门。 寒风袭进屋内,陈易愣了愣,疑惑地转头看向门外…… 啪… 有一艘小纸船…摔落在了地上。 月夜之下,唯有少女的身影呆立,映入到眼帘里。 “你…” 陈易怔怔地看着那门外的小狐狸,她杏眼瞪得大大地,手里空空荡荡,小纸船静静躺在地上。 “你…” 满脸潮红的冬贵妃回过神来,也僵住了,她抬起眸,看见陈易僵得比她更厉害。 “你…” 那纸船落在眼里,陈易好像猜到了什么,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刹那倒流,无数种思绪如万马奔腾般掠过。 “你…” 少女轻咬银牙,小小声道: “…你不要被周真人发现……” 说完之后,她就贴心地关上了房门,退开一些,怔怔发了下愣。 屋外传来脚步声,陈易匆匆披上衣裳,拉开了门,而看见他的一刹那,殷听雪连忙捡起地上的纸船,收在了背后。 “发现什么?这是怎么了?” 殷听雪耳畔响起了周真人的话音,她呼吸急促,颤着看了陈易一会,终于道: “没什么…地上有点湿,可能房子漏雨了。” “那又什么好发现的?” 话音里可以听出,周依棠似乎已眉头轻皱。 殷听雪扫了陈易一眼,后者有些难堪地站在门边,一动也不动。 小狐狸脸上发红,垂眸想了一会,小声道: “他、他…自己弄自己……好脏,好丢人……” 这分明是为陈易找补的话。 可陈易也从中听出,少女的幽幽埋怨。 少女的话音落耳,周依棠舒展了眉头。 他本就是这般的人,身边没有女子,便要做这等龌龊之事。 罢了,不寻其他女子,左右不过一件糗事而已。 她嗤笑道: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” 殷听雪见她信了,深深看了陈易一眼,连声道:“是了是了,我去劝劝他。” 远隔千里的独臂女子想到殷听雪往日是如何相劝,便轻轻摇头,眼不见为净,她收拢了元婴的感知。 等好一会,殷听雪都没有等到周真人的身影,这时她的目光又落回到了陈易身上,手里的纸船攥得更紧了。 至于房间的景色,自然是门内一江春水流。 小狐狸别过眼去不看,心头五味杂陈,纸船皱巴巴地好似刺痛了手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