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易笑道:“看来闵千户配不上后康剑。” 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闵宁不知这是不是一语双关,但转瞬便想起了他背着的剑由谁所赠,这一会心里堵了起来。 她醉着酒,没什么顾忌,咕哝着说道:“你瞧着吧,等我成了大侠,就是后康剑配不上我。到时我给你铸一把新的,让你配得上我!” 陈易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看。 要有新名字了? 闵宁摇摇晃晃地走着,丧失了几乎一半的神志,她也不知自己走去了哪,但就是走着。 心里念着后康剑,她便不由有些委屈,眼眶的酸涩还未逝去。 紧接着,脚下被什么一绊,噗通一声,闵宁摔到了地上。 陈易连忙赶过去,便见闵宁抬起脸,呢喃道: “妈的…我摔着了。” 陈易止住笑,连忙把这逞强的女子扶了起来,轻声道: “真的醉了。” “没醉、没醉,你才醉了。” “那刚才是谁摔着了?” 闵宁滞涩了好一会,接着别过脸道:“你。” “好好好,是我摔着了,是我醉了。” 陈易柔声哄着她,搀扶着她的身子一步步地朝着营帐走去。 揭开帘子,把闵宁带到床榻上,轻轻把她放下,她稍显单薄的脊背甫一接触床板,便弹了起来,直接揪住了陈易的衣领。 闵宁像是清醒了些,反而道: “你根本就没摔,你撒谎!” 陈易一时无话,只能尽力憋住笑。 喜欢的女子哪怕是无理取闹,可反而叫人更是喜欢。 “你为什么撒谎?”满脸酡红的闵宁不依不挠道:“明明是我摔了。” 陈易认真道:“我没撒谎,你没摔着。” “为什么没摔着?”见他信誓旦旦,闵宁反而不解了。 陈易看着她,眸光温柔道:“在我眼里,就是没摔着。” “哼,情人眼里出西施!” 闵宁少有的半嗔半娇,这在素来行事任侠的她身上,到底多么罕有,陈易心尖一跳,有些涨了。 黑暗里,闵宁感受到什么,气愤道: “你这不知廉耻!…又要去霍霍人家王爷王妃了……” 陈易轻拍着她脊背,柔声道: “不去,陪你,就陪你。” “陪我…”闵宁低声重复着。 她缓缓躺下了身,一天下来疲惫极了,双眸阖了起来,咕哝道: “别走,就陪我。” “陪你。” “嗯…”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,那双英气的丹凤眼合拢了,夜幕里成了平直的一线,就着卧蝉,成了柄八面汉剑。 陈易温柔地看了一会,垂下脸,吻了下她的脸颊。 吻过之后,陈易留下一道剑意,接着便站起身,揭开帘子而去。 夜色里万籁俱静。 唯有隐约虫鸣。 本应熟睡的闵宁睫毛微颤,她缓缓睁开眼睛,指尖轻触起那落吻的地方。 她凝望着陈易离去的方向,攥住了拳,终究没有发出声,只是侧过身,不再看向营帐之外,自言自语: “著雨,怎么我借醉说了那么多的情话,都还是留不住他?” 那残魂似在沉默,没有回答。 闵宁拢了拢衾被,也不求个答案,只是出神地看了会黑暗,便阖拢了眼睛,反正打不过他,便干脆利落地不再想了。 她不去想… 那混帐有太多太多的心上人。 可她的心,除了她自己,就只有他来过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陈易揭开帘帐一入门,红衣女子便快步迎了上来,几乎是扑入到他怀里。 搂着这南疆女子的柔软双肩,陈易心神微荡,俯到耳边道: “去里面吧。” 祝莪应了一声后,陈易松开了她,她便领着陈易,一步步地朝营帐深处而去。 过了不久,来到了卧房,祝莪点了蜡烛,又点了油灯,将那张宽大的卧床照得发亮,她看了看陈易,回忆起了跟王爷被叠在一块的滋味,不由羞红了脸。 陈易缓步靠了过去,揽住了她的腰肢。 可是,向来急切的祝莪却一改常态,请求道:“官人。” “怎么了?祝姨。”比起“蓼蒿”和“祝莪”两个称呼,陈易更喜欢像秦青洛一般喊她祝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