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比丘尼随意伸手,手中便多出了一枝彼岸花。 彼岸花,顾名思义,生自彼岸的花。 鲜红的彼岸花捻在手指,她嘴唇微动,问了一句话: “你看到了什么花?” 陈易眯了眯眼睛道:“彼岸花。” “我看却是一朵白莲花。”比丘尼说。 “白莲花?”陈易疑问。 白莲花与彼岸花近乎相反,前者意味着修成佛果,超脱轮回,后者则被视为冥界之花,生死之花。 “不错。”比丘尼道。 陈易意识到她兴许是在说禅,便多了分警惕,一只手仍摩挲断臂。 比丘尼似是而非地问道:“你到彼岸了吗?” “我到彼岸了。”陈易笑道。 “你到了彼岸,那伱看见了什么?”比丘尼又问。 “彼岸花。”陈易犹疑后道。 “所以你还没到彼岸。”比丘尼说。 陈易问:“你不是我,又怎会知道我没到彼岸?” “既然你到了彼岸,又怎会看见彼岸花?”比丘尼淡淡道。 陈易眯起了眼眸。 彼岸花,彼岸的花,对于还未至彼岸的人而言,才是彼岸花。 而对于已经抵达彼岸的人而言,彼岸便是此岸,彼岸花便是白莲花。 好一出说禅! 此时此刻,陈易倒是稍微见到了,这比丘尼度化人的佛理。 比丘尼看着他,缓缓道: “你娆了她的缘法,而在我破除你心中无明后,她的缘法也自然回来了。” 这也是比丘尼答应这场赌局的原因之一。 “你很有自信。”陈易微笑道。 “我没有自信。”比丘尼却说,“是你很自信。” “你这么有自信,怎么就没自信了?” “我不执着于自己,何来自信。” 比丘尼微微笑着, “你执着于自己,所以自信。” 她一语道破陈易我执太深。 第(1/3)页